按照普通的弟子的说法,就是都有病,各种各样罄竹难书的病。
闻北带着晓时昧继续往门外走去,晓时昧转头就见那两名守门弟子取出了小小的剑型的玉牒,玉牒在他们的手上停留片刻后便冲天而起朝着更高的山脉里飞去。
那大概就是气剑宗传讯的手段,果然和俗世完全不同啊。
晓时昧跟在闻北身后,闻北的声音在晓时昧耳边响起,虽然不大却很清晰,这让晓时昧有点恍惚,这里真的是与她曾经生活的地方完全不同的世界,如果说河信城已经是大周最繁华的商业城,那么气剑宗远比河信城要大气磅礴的多,从大门进入后这个云雾缠绕的平台上皆是望不见尽头的玉石砖,恍如白雪皑皑的万里河山,从山顶上奔流而下的瀑布像银河倾泻,声入奔雷,撞击岸石将碧潭中的亭子包裹进了一阵五彩的迷雾中。
然而最让晓时昧觉得震撼的是整个广场中间巨大的太极图案。
黑白两色的石板甚至比将军府还要来的大,在太极图案的中间是一把看不到顶端的大剑,剑上密密麻麻的刻着什么让人看的不真切,这把大剑仿佛就是这座山的缩影。
“晓,咳咳,时昧,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嗯,在听,你说这里是内门弟子所在的内门,而其实山脚下还有外门弟子所在的山门,”晓时昧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继续说道:“山顶是宗门的禁地,随意不得入内,不过这句话说出来总感觉是让人打破的……”
闻北再次用一言难尽的看着晓时昧,“你和你的大师兄一定会很合得来。”
“他也和我一样聪明好看吗?”
不,他和你一样容易让人抓狂,也不知闻北是想磨磨晓时昧的性子还是为了让晓时昧能留下更深的印象,闻北带着晓时昧一步步的从大门走到了大殿,这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待两人踏入正殿后,闻北提到过的三位长老和其他三位真传弟子已经站在了大殿中好一会了。
数道目光落在晓时昧的身上,晓时昧没有细看只是略微扫过众人的脸随后便安安静静的立于闻北的身后。
“好像意外的正常啊?”
“不,小师妹这种存在本身就不正常。”
“少说些有的没有的话,叽叽歪歪烦死了,女孩子……也很麻烦。”
“三师弟,你这样会注孤生的。”
“你管我!”
“是啊,大师兄,你就不要管三师弟了,让他去死。”
“收声!”忍无可忍的低斥一声,说话的是石溪长老,石溪长老便是被自己的徒弟硬生生从飞剑上砸到头的那位长老,嫌弃的看了眼自己的徒弟,石溪长老有些羡慕的看了眼晓时昧后,才对着闻北淡淡的说道:“掌门这次出行倒是回来的快,想来这位就是最后一名真传弟子了吧。”
“正是,晓……咳咳,徒儿,来见过几位长老和你的师兄们,”虽然在正式的拜师仪式之前就称呼徒弟两个字有些不妥,但闻北实在没办法在几位和自己同辈的长老面前叫晓时昧的名字,果然还是感觉自己的徒弟在占所有人的便宜。
尤其是自己的。
晓时昧依言认真的给三位长老和三位师兄行了礼,三位长老对于终于有一个女孩子出现还是很欣慰的,倒不是对男女有什么区别,而是三位长老自从收了徒弟后发现男孩子简直是太糟心了,三位真传弟子没有一个不让他们怀疑自己到底收了个什么玩意。
随着年龄的增长,三位真传弟子的性子也越来越收敛,除了石溪长老的弟子还是很多时候让石溪头疼,其他的两位至少看上去沉稳了许多。
最后一名真传弟子既然已经找到,接下来自然是收徒仪式,不过收徒仪式闻北还需要做一些准备,交代了元庆长老的徒弟也就是这一代的大师兄温子清带着他新来的师妹熟悉气剑宗的事务后,闻北与其他三位长老就做起了甩手掌柜,温子清没有异议的接过了这个差事。
四名真传弟子一起走出了大殿。
“我先走了,我可没兴趣带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女孩子。”
“三师弟,这样说可不太好,”温子清微笑道,“小师妹不要介意,这是你三师兄边泽,性子急了点,不过没什么恶意”。
晓时昧看了眼边泽凶恶的表情和不耐烦的白眼,了然的点点头:“我知道的,不怪三师兄。”
“你知道?你知道……”个屁,后面两个字边泽还没说出口,就被旁边算是晓时昧二师兄的顾迁狠狠踩在了脚上,口里的话因为吃痛咽了回去。
然而晓时昧的表情丝毫没有不满,依旧平静的看着边泽,语气说不出的温和,“二师兄不用担心,我自然是知道的,毕竟知子莫若父嘛。”
温子清、顾迁:“……”
边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