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萧楚在仙逸斋又开始摆弄他的那些珍藏之物。入了夜,张兴点起蜡烛,萧楚也没停下手,依然借着烛光继续着。
夜里的仙逸斋寂静无声,萧楚虽垂首摆弄手中之物,心里却是梳理着朝中局势,他已不是曾经双目清澈的少年,如今的他是被逼急了的嗜血猛兽,装作百无一害,心中却已慢慢布局。
萧遥看似随便的几句话,让他更有了东山再起的信心。苏三就是三叔,三叔和皇上是一心的,至少说明皇帝并未真正放弃他。没错,他要养好病,再抓紧诞育继承人,一步一步慢慢重回权势巅峰。
张兴点起息香,准备服侍萧楚就寝。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三声敲木之声,萧楚警觉起来,张兴会意立马走到窗前察看屋外。
“不是外面,这在屋子里。”萧楚神色紧张地提醒到。
主仆二人顺着响声慢慢走到书架前,萧楚试着轻敲三下书架,果然下面又传来三下响声。萧楚连忙移开书籍,按动机关,须臾书架后果然现出二个人来,是木戒慈和徐莱。
几年未见的人,却都还是记忆中的模样。
萧楚、徐莱俩人多年后的重逢似乎很是尴尬,一场看似不太好的分别实在是让人记忆犹新。四目相对时,二人带着几分期盼,又有几分嫌弃,都是一副难以名状的复杂表情。
木戒慈看着默不作声的萧楚和徐莱,说道:“别墨迹,快点。一会被发现了。我们来带你走。”
萧楚醒过神来,“嗯?我为何要走?父皇不会杀我的。”
“那位熟读史书的小才女非说古今被废的太子都会为被杀。”
萧楚知道木戒慈说的是万笑妍,他的眸中立马柔和起来,“她还好吗?”
就在这时徐莱突然给了萧楚后颈一下,想打晕他,没想到没成功。萧楚转过头,脸带怒气而视,徐莱忙解释道:“殿下太墨迹,一会就走不了了。”
萧楚呲牙咧嘴刚要说什么,木戒慈迅捷地拿出帕子趁他不备在其嘴鼻处一抹,萧楚翻个白眼便倒在地上,“早有准备,就是怕他啰嗦。扛上他,快走。”
徐莱愕然看了眼木戒慈,目中满是敬畏之色,他扶起瘫倒在地的萧楚就往地道那走。
木戒慈抿抿嘴,满面的歉疚对张兴说道:“对不住,我们只能带走一个。”
“我懂,我都懂。”
木戒慈沉吟着,“你看管不力也是要被罚的,所以我还是给你一下子,留点伤才好。”
张兴似乎有些害怕,他向后躲闪着,木戒慈上前一步,干脆利落地给他的脑袋重重的一掌,张兴瞬间倒地不起,直接晕了过去。
木戒慈好像很满意,她看看地上的张兴,“为了免遭惩罚,也就只能这样了。”
待萧楚睁眼时,他早已在疾驰中的马车上了。木戒慈见他苏醒,嘴角一挑,“这药劲真大,足足睡了一个时辰。”
“你们带我去哪?”萧楚横眉怒道。
“找你的所爱之人去,你不想她?”
萧楚一愣,激动的神情渐渐平复下来,他不再言语,摸摸仍然有些痛意的后颈,“徐莱这个混蛋,打得我好疼。”
“为了救你,你还骂我?”帘外徐莱接过话茬。
“好好赶你的马,耳朵还挺灵。”木戒慈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