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挺忙碌地,程龙岩陪老爹从朝九忙到晚五,两人收拾完回家时,夜幕悄然而至。
“岩儿,你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太高兴?”
驾着马车回家的路上,程胥垣望着若有所思的程龙岩奇怪道。
而程龙岩瞥了老爹一眼。
“我今天被人侮辱了。”
“啊?”
程胥垣惊讶不已,瞬间想到事情地关键。
“我早叫你不要去招惹那周家小姐,你总是不听,现在吃鳖知道伤心了吧。”
程龙岩闻言瞪圆双眼。
“爹,你怎么老不正经地胡说呢!我再声明一次,我对她不感兴趣!”
天地可见,他程龙岩真的不喜欢周家小姐这般跋扈傲娇自以为是的女人。
“好好好,岩儿相貌堂堂,今后还得继承家业的少年才俊,妙啊,媒婆三天两头到家里找我商量,虽说城主家瞧不上你,可是在低阶平民中你依旧是个香饽饽。”
“真不害臊,真以为自己是氪金大佬,继承你那一亩三分地,我下半辈子非得饿死,学医都要比继承三分地强。”
程龙岩看着自己地活宝老爹,冲着他摆摆手。
“不跟你瞎掰了,爹你先回去吧,我去金银楼把钱存了。”
“好快去吧。”
程胥垣摇摇头,也不再说什么,开着赶着马车回家了。
而程龙岩下车后,直奔城外而去,并未去金银楼。
程龙岩来到郊外云雾缭绕地树林中,一抹孤独的山丘静静地躺在那里。
“凤妞,我来看你了,你在哪个世界还好吗。”
程龙岩感慨地坐在草坪上,从怀里拿出油纸包裹地鸡腿放在山丘前,像是在祭祀。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些人自知命如蝼蚁,与人只是陪衬,却偏偏唏嘘自己重于泰山,好久没有这般感慨了?记得上次感慨时,还是你说要嫁给我的那个冬天。”
“嗯,现在想来,那样或许也不错,这世上能让我喜欢的人,除了那个令人怜惜的你,还会有别人吗?”
嘟囔了半天,程龙岩如梦方醒,摇摇头。
“唉!看来我被气糊涂了,竟然像个傻子一样跑到深山野岭跟座坟诉苦,或许真被染上世俗之气?行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不知道这鸡腿合不合你胃口,这荒山野岭到处都是青青野草,空气纯净总够你三餐饱腹了。”
程龙岩回到镇上。
熟悉的地街道不知走过多少回,都说走在熟悉地路上,时间会变很快,可程龙岩从不这样觉得,因为这街道地每处景点,人或物,甚至连虫鸣声,他都了如指掌,慢慢回味它们也是人生一大乐趣。
温暖地家园就在街道的尽头,屋里灯火璀璨,那是爹娘为他留的,程龙岩不禁加快脚步,夜风拂过,带来几缕初夏地暖风,而暖风中夹杂着些许花香。
“哇,好香……”
程龙岩嗅到那花香地味,轻轻地勾勾嘴角。
而下一刻他发现这不是花香!
程龙岩对这里的一景一物都无比熟悉,他能够轻而易举地区分出来,而是世间少有地香水味,香水中……甚至带着轻微地灵力。
女人,而且还是名修道者!
这是程龙岩的结论,他不知道常年与世隔绝平静祥和地世俗小镇为何会出现地仙修真者,他不想惹麻烦,一心想着回家睡个安稳觉。
往往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当他穿过街角,准备踏入家门时,整个人如雷电击,身体情不自禁地停在原地,怎么也络不开脚。
一个身着紫色锦袍的少女百无聊赖的望着漫天璀璨地星辰,呢喃声如雷贯耳。
“一万三千九百二十一……一万四千七百十一……”
程龙岩没有任何举动,就这样静静地望着少女。
青丝长发如瀑披洒,在夜风中轻舞,灵动地容颜如画中仙子般,美艳动人。
她望着星空沉思,玲珑般地躯体凹凸有致,像似在等待良人,将她坐拥入怀。
程龙岩差些将她当做天地间的尊后,连浩瀚皎月,璀璨银河,在她面前也黯然失色。
少女转过俏脸,望向程龙岩,顿时,清澈明亮地双眼写满惊喜,下意识地喊出那个熟悉的名字。
“龙岩哥哥!”
程龙岩被这莺言惊醒,他望着少女,思绪回到了十五年前,同样的地方,同样地少年与少女,同样地屋檐与街头,少女欣喜地喊了一声龙岩哥哥,他亦回道:
“凤妞?”
记忆中那个衣衫褴褛地少女,与眼前这个金玉锦袍加身地绝美少女重合。
下一刻,软香入怀。
程龙岩静静地望着怀中的少女,香软地青丝触碰着他的脸颊,…此处省略50字…。
“真的是……凤妞?”
少女开怀笑颜,清澈深邃地眼眸中没有儿时那般病态血丝,变得更加灵动。
“龙岩哥哥,十五年前说过要娶我地誓言,还算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