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张老头你要不要对我一个子侄反复说这些?
还有还有,能不能说重点啊,这妓院消费究竟几何?
心里想着,嘴上却说:“赶紧打住,伯父,咱别提妓院了,说樊楼。”
“樊楼原名矾楼,矾石的矾,又叫白矾楼,原是东京白矾行会的会所,后改成酒楼,前几日刚更名丰乐楼,五楼相向,各有飞桥栏槛,明暗相通。”
张教头拱手跟一迎面相遇的熟人打过招呼,又接着讲:“樊楼日均客流千人以上,位置可不好定,幸好你们中午来,晚上兴许就定不到位置了。”
晚上还有什么讲究么?
张教头手捋胡须,“向晚,樊楼便珠帘绣额,灯烛晃耀,上下相照,浓妆妓女数百,聚於主廊口面上,以待酒客呼唤,望之宛若神仙。”
噗,还是妓院!
这不就是大宋版的天上人间么?
难怪老头起先眼神那么古怪,看着史进瞬间羞红的大圆脸,徐泽弱弱地说:“那个,伯父,小侄忽然觉得状元楼挺不错的,离伯父宅也近。”
“哈哈,”张教头看着几个小辈窘迫样,心情大好,大手一挥,“不必,吃完饭老夫也好顺路去求钱翰林,走吧。”
绕着高大的皇城宫墙,张教头一路介绍“潘楼街”“甜水巷子”“能太丞宅”“东华门”“鬼市子”“郑皇后宅”“西榆林巷妓院”,不知不觉便到了目的地。
但见五座由天桥连着的三层木楼立在眼前,主楼牌匾上书“丰乐楼”,门首缚彩楼欢门,上书“开业酬宾十日内,每先到者赏金旗”!
徐泽一脸懵逼,这营销手段真眼熟,莫不是进错片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