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说,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便是蓝僚愿意去见蓝重,姒璃歌她们也不敢让她前去,这她的要求一项都没满足,谁能保准她见了蓝重不会火上浇油?
“这可如何是好?”许嬷嬷的性子比不得喜嬷嬷,颇有些沉不住气,不消息,便有些忍不住了,悄然地扯了扯喜嬷嬷,小声问道。
喜嬷嬷抿着嘴,不发一言。
蓝僚这态度,显然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姒璃歌看了看许、喜两位嬷嬷,又看了看这时辰日头,想了想,便将目乐调到了蓝僚身上,目光灼灼地看着蓝僚,问道:“蓝僚公主对陛下一往情深,大家都是知道的,只不过,眼下陛下不在,只怕我等允了蓝僚公主,却什么也兑现不了,如此一来,与欺骗公主殿下又有何异?”
姒璃歌说得实诚,蓝僚却无端听得火起。
这话,若是喜嬷嬷说,她说不得还能听进去几分,可是这话偏生从姒璃歌出来,以姒璃歌如今这璃夫人的身份,说这话,落在蓝僚的耳里,自然便成了姒璃歌千方百计阻挠她入淳于郢后宫的借口。
蓝僚早在姒璃歌还是质子之时,便将姒璃歌视为对手,更何况如今姒璃歌已经是淳于郢的夫人,她更是百般看姒璃歌不顺眼。
她哼嗤地一声冷笑道:“琉璃公主莫要欺本公主年少无知,虽说琉璃公主在这后宫无名无份的,但是公主殿下却是唯一一个被陛下哥哥以妻礼迎娶入宫的,与王后并无区别!而山邺素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便是这国君的后宫,除了立后,需得经过宗室,其他嫔妃,还不是王后一句话的事情!”
言下之意,除了这王后之位,其他的妃位,姒璃歌都能作主敕封她!
还有这事?姒璃歌眨巴眨巴眼,满是震惊地将目光重新投向许、喜两位嬷嬷。
她在这邺王宫数月,竟从不曾听过邺王宫竟有这般一项规定,也不知这蓝僚公主是打从哪儿得来这么个消息。她一时辨不出真假。
不过,许、喜两位嬷嬷却是这宫里的老人了,又是楚后托孤的对象,深得淳于郢的信任,这宫里的条条框框想来她们是最清楚不过,蓝僚这话是真是假,问她们无疑是最准确的。
只是,姒璃歌的目光将将落到两位嬷嬷的脸色,心中便咯噔了一下。在蓝僚说出那一番话之后,两位嬷嬷的脸色,是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了阴沉。显然,是被蓝僚说中了!
“这后宫之中,当真如蓝僚公主所说,有这么一项规矩?”纵使心中有了数,但姒璃歌还是难以置信地多问了一句。
到了这个时候,许、喜两位嬷嬷再也避闪不开,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姒璃歌哭笑不得。
这邺王宫里的竟还有这样的规矩,却还被蓝僚给知道了,这不是平白将机会往蓝僚跟前送?
看来,这蓝僚公主的能耐可还不小啊。
姒璃歌喟然一叹,朝着蓝僚问道:“蓝僚公主想要什么位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