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晓晓无奈地笑笑：“吴藤，你疯了吗？这都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你还能翻出来，与垆子有什么关系呢？再说了，可可和垆子结婚前，垆子爷爷和可可外婆见过面的，要是有旧仇，可可外婆怎么会没反对？还是没认出来？都不可能吧？”

吴藤解释道：“你们听我说完啊。刁一兰原名叶惠兰，被关押几年后，发配到福建山里的农场。在苦逼的农场里，青春正旺的叶惠兰嫁给了当地村里人，不知怎么就让她丈夫帮她改名换姓，或许是她想忘记自己曾是青年舞蹈家叶惠兰，改名刁一兰。那时的福建大山里，交通和信息都极其闭塞，有作为当地人的丈夫帮忙，能改名换姓不奇怪，必定那时候还没网络。”

喝一口水，看万晓晓和师圆圆已经惊得如木头人一样，吴藤继续说道：“后来刁一兰有了女儿尤雪沉，也就是可可的妈妈。在女儿几岁时，丈夫就死了，刁一兰没有再嫁，独自抚养女儿长大，并让女儿上了舞蹈学院，以继承她年轻时的舞蹈梦想。所以，在可可与垆子结婚前，他们见面时，刁一兰应该认识垆子爷爷，而垆子爷爷却不认得刁一兰就是从前的叶惠兰。”

师圆圆脱口而出：“刁一兰利用自己唯一的孙女可可，向方家为当年的事情复仇？”

吴藤敲敲自己脑袋：“唉，头痛啊，不查不知道，一查，没想到这样复杂。第一种可能，是罗波、莫梁椽、可可三人，联合起来，其目的是为了吞并垆子爷爷留给他的财富，当然，这当中，可可有可能被蒙在鼓里，不知不觉间，配合了他们歹毒的行动而不自知。”

师圆圆接过话说道：“第二种可能，就是刁一兰向方家复仇？”

吴藤说：“还有第三种可能，就是刁一兰利用了自己的孙女，还利用了罗波、莫梁椽等人，联合一起，向方家复仇，而方家完全没有察觉。”

万晓晓思索着，带着嘲讽的语气说道：“吴警官，你也太会牵强附会了吧？方家就这么傻？被年迈的刁一兰控于鼓掌之间？”

吴藤一直喜欢万晓晓，对万晓晓的态度毫不计较，哪怕万晓晓骂他，他也觉得是情调，笑笑说道：“晓晓，方家人为了争财产，不也是斗得你死我活吗？我再说一件事，你更受不了，之所以叫到这里来说，就是这些事情太让人难以想象。”

“你说，还能有什么更离奇的事情。”

“于强有个非正式女朋友，叫菲儿，海归派，这你们知道吧？”

师圆圆马上说道：“知道，于强的风流事情不少听，这算不得什么。”

“可你们不知道，这个海归菲儿，是垆子姑父王维庆的侄女。”

万晓晓觉得吴藤有些滑稽：“我说吴藤，你这简直是深夜江边说鬼话，你的意思是，于强也要害垆子？”

吴藤解释说：“晓晓，你听我说啊，我爸告诉我的，当年方家产业上市前，财产争夺非常厉害。垆子的姑姑方叶与他父亲方同善，据说是闹得最僵的。无奈方叶身为法官，又是嫁出去的女儿，没争过方同善。当然，这只是我的职业习惯，把所有怀疑对象梳理一遍，再慢慢寻找出主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