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老夫人见卫将军竟这么快就答应下来,高兴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连连道谢,她就知道来求卫将军,卫将军一定能帮她们水家的,有卫将军出面,定洲那些个犯上作乱的贼子还怕收拾不了吗?
“老夫人,这几天一定心里很着急这事吧,到了这,心放下了,此事卫临会安排的,您与明儿在这里多歇几日,难得来一趟,好好在南境玩几天再回去如何?”安然见水老夫人大松一口气,便知道她将这事一直卡在心里,直抚着她背让她平气道。
“有卫将军相帮,我水家算是度过这一劫了,卫夫人,听你的,我和明儿多住几日。”水老夫人也不急着回去,定洲之事,卫将军定会帮她处理好的。
安然陪着水老夫人说话,外面传来声音,安然一看,是她二婶回来了。
二婶林尹氏也看到安然,沉着脸道:“婉儿,你夫君卫将军打了胜仗了,你可别忘了你对我说的话啊。”
安然苦笑,“婶,我没忘。”
她没忘,只是答应她二婶的银子她要赖帐了。
“二婶,我家来客人了,等会一起吃饭呀。”安然招呼了她二婶一声。
林尹氏问道:“谁呀?”
安然介绍道:“定洲郡守水大人的母亲水老夫人,与卫洲定了亲的水家。”
“哦,水老夫人好。”林尹氏上前朝水老夫人行了行礼,亲切的问候:“一路辛苦了。”
水老夫人赶紧还礼,“她二婶您也好。”
“坐坐坐。”林尹氏请着水老夫人入坐,自己将行李放至一边,笑脸盈盈地道:“刚在院里与我家那几个臭小子在一起玩的小姑娘就是水老夫人的孙女吧?长得可真标致,是我家卫洲高攀了。”
“她二婶说哪的话,是我水家高攀,结到了这么好的亲,卫将军卫夫人人好,心善,将来我明儿过门,可真是她的福气,也是我水家的福气。”水老夫人客客气气的道。
“都是福气,都是福气。”林尹氏笑着道。
安然见她二婶婶今日十分的热情,与刚进来沉着脸说话的样子截然不同了,心里觉得奇怪。
客套了几句后,林尹氏要回去放行李,安然也跟了出去,打算坦白,“二婶,我……”
“你什么你,我就知道你就是拿话哄哄我,什么等卫临打胜仗了就把用出去的银子还回来,我问过了,你们现在用银子的地方比以前更多了,哪有银子还哟,算了,先欠着吧,我也是管不了你们了。”林尹氏骂完安然就回自己的住处了。
安然看着二婶的背影,高兴道:“谢谢二婶啊,就知道您是刀子嘴豆腐心,不会跟我一般计较的。”
“谁说不计较,收利息。”林尹氏边走边道,声音虽不容情,脸上却是一脸笑意。
“哦,好。”安然答应了,给不给又是另外一回事。
夜里,安然与卫临躺在床上,安然问:“定洲的事你打算如何帮忙?”
卫临闭着眼睛道:“明日让顾昀带一万轻骑赶去,先炸了定洲城外的敌军,再入城帮水大人造声势,谅他们以后也不敢再欺到水大人的头上。”
安然笑道:“果然卫大将军的声望高啊,水大人头痛的事,你三下五除二的就能帮忙解了麻烦。”
卫临睁开眼,“那还不是夫人你制的炸弹厉害吗?不然为夫哪来的这底气?”
安然吃吃的笑了一会,打趣卫临道:“最近挺忙的,要安抚南通城百城,还要派人保护太子和季老,又要攻打崔炎,这一件件事都需要卫将军安排,卫将军真是辛苦了。”
“你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南境之所以外松内紧,全仗着娘子组织的民兵团,将几路人马的探子一一抓获,为夫才能这样安枕无忧,若任功劳,娘子才是头攻。”卫临将安然的头枕在自己手臂上,在她额头亲了亲。
安然正想说客气,夫妻本是一体时,突然,院里的门被人拍的砰砰作响,拍门人的人很急的叫道:“卫将军,卫将军!”
卫临骨碌坐起,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
安然披了衣服跟着卫临出去,卫临打开门一看,是季隐。
“你不是随你父亲带兵去北境了吗?怎么回来了?”
季隐万分着急道:“卫将军,我和我父亲是带领五万大军往北境行军,可谁知道在中途休整时,我父子及随从二十几人,被人下了迷药后,第二日那五万大军全都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