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这些。”韩大婶张了张嘴,将他可是科考状元这事还是忍住没跟流香嫂说,只丢了三个字给流香嫂,“你不懂。”
“好好,我不懂,我不懂。”流香嫂见韩大婶一脸崇拜林夫子的样子,会心一笑,“大婶子,看到你心里有喜欢的人我真心替你高兴。”
林夫子鳏夫,韩大婶寡妇,俩人若成了好事,村里人没人去笑话他们,流香嫂挺希望韩大婶和林夫子能成的,可刚看到林夫子那敷衍的样子,她就怕是韩大婶这边一头热。
安然坐在房里静静的看着娘,安锦见婉儿盯着她许久,回了她一个眼神,“有话就说。”
“娘,其实我觉得你和我爹应该坦诚一点,俩人把话说开的。”不就是卫临爹的死因吗?何苦一个压着不说,一个明知道真相了也要装着不知道呢?
说不定这事说开了,也就成全一段姻缘了呢。
“怎么说开?你爹的脾气你还不了解?”安锦照着婉儿给她的花样,学着一针一针绣着,边绣边道:“他那个人啊,重情,刻板,若是让他知道卫光的死因我很早就知道了,你爹定会无地自容,无脸见我,你想你爹一个人躲起来不见人?”
“不想。”安然皱了皱眉,有些不确信道:“我爹他会真躲起来?”
“会,而且会是我们找不到的他的那种。”一个为报恩连家都能抛弃三十多年的人,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所以安锦不敢挑战林皓,她怕他真的就躲着再也不见了。
“那好吧,只能这样了。”看样子所以的问题还是出在她爹身上。
真想知道爹为什么?
仅仅是因为卫临爹舍身救了他?心中再爱也要克制?安然觉得他爹身上应该还有别的秘密。
“婉儿?”韩大婶一进门就叫。
安然听到韩大婶的声音,朝娘苦笑,“以前她一直叫我婉娘,自从与我爹认识后,叫我婉儿了,听着这名字真不习惯。”
“她这么叫你也正常。”韩春想嫁林皓,自然是想与婉儿亲近,无可厚非。
所有喜欢林皓的女人都可以正大光明的表达自己的喜欢,独独她安锦不可以。
“说实在的,娘,我真的不希望我爹娶她,娘您别总吃醋生气的去撮合他们了,我爹他对感情的事没那么强大,相反挺脆弱的。”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安锦伸手打安然,“我什么时候吃醋生气了?我是真希望你爹过的好。”
“就你们伟大,你们俩就不能自私一点吗?”安然跳着躲过,嘻嘻笑着。
韩大婶听到屋里动静,带着流香嫂敲门,“婉儿,安姐姐,在屋里吗?”
“在呢。”安然和安锦同时回道。
“在屋里也不应一声?”韩大婶推门进屋。
“刚跟我娘聊事,听到声音了,没来得及应。”安然道。
“我家你都这么熟了,不应你你也找得到人,家里就这么大点。”安锦拍了拍旁边的凳子,招呼她俩,“坐。”
韩春也不客气,拉着流香嫂就坐,“你娘俩聊什么呢?”
“没聊什么,就平常聊聊天。”安然给她们各倒了一杯茶,“流香嫂,这几日你怎么不来我家找我了?”
“她不好意思。”韩大婶道。
“是啊,婉娘,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你。”流香嫂捧着茶低下头。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你也太多心了,说起这事我还得感谢何大夫呢,你们没发现卫临这段时间吃了药后人比以前安静许多了吗?”安然笑了笑道。
“嘿,你不说我还不知道,确实是啊,流香嫂,何言开的药方有用。”韩大婶用手肘顶了顶流香嫂。
流香嫂道:“可惜那血斛已经用完了。”
“那就让何大夫再试试别的药方,我觉得卫临再坚持喝何大夫的药,一定会好的,娘,你说呢?”安然朝她娘眨了眨眼。
“哦,对,对,卫临是要再多喝几副,总有一天慢慢好转。”安锦配合道。
流香嫂眼睛一红,“谢谢你们还信任何言,我家那男人也真是,那血斛解什么毒他都不知道,只知道那药对人体无害,为了一两银子就答应崔管家,真是对不起了。”
“哎呀,没事,何言是大夫,他也是为了治病救人,又没害人,你内疚什么呢。”安然自己挺不好意思的,这事是她先躲着人家的,当时确实还不了解崔管家的用意,所以她才起了戒心。
“没事了,没事了,话说开了就好,对了婉儿,明日顾统领会放我们出去赶集,卫临出不去,明日你带着你爹一起出去赶集呗。”韩大婶兴奋道。
安然看到韩大婶一脸希翼,莫名有点反感,“我明日带我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