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不是备选秀女吗?这种只想攀高枝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骞叔瞪着他们,严厉地警告:“不得乱说话,小心般公子辞掉你们。”
大家吐吐舌头,纷纷散去。
后院不大家自然是把最好的正房腾出来给般岳居住。
他疲倦地躺在床上,怔怔地看着帷帐顶。
自己冲动地做出辞官的决定,其实不仅仅是为了避婚,更多的是不满于浦玄皇的横刀夺爱。
他明明知道含笑是自己非娶不可的女人,却把自己抛给雪吟公主,他却霸占含笑做备选秀女,这让自己如何能服气于他?
还有,太子那样诬陷自己,丝毫没有受责罚,自己却因为只想简单地跟含笑在一起而被关入死牢,有这样护短的吗?
皇上这般护子心切,太子才会这般胡作非为。
这世道,让自己心灰意冷。
皇权大于一切,氏族统治一切。
什么正义,什么自由,对普通老百姓来说,真是遥不可及!
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从来没有这么悲观过
我太高估自己了。
其实我很无能,根本不能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一切。
日后,不管是谁做皇上,老百姓只要日子能过下去就行,我又何必去管是谁在其位?
或许这样我很对不住等待我回去的海防营将士,也失信于那些沿海诸郡的百姓。
但其实我就是一个最普通的人,没有我,大家照样能够按部就班地活下去......
一艘独木舟在码头靠岸.
“啪嗒!”
一位相貌十分俊秀的瘦小书生下了船。
金宁收起船桨,绑好小船,也跳上岸,追上那位小书生,十分谨慎地左右看看,生怕有人发现。
原来这位书生是含笑乔装打扮的。
她为了出来见般岳,从后院的墙偷偷翻出去,坐上金宁准备好的船只,来到关记米行附近的码头。
一艘大船紧随其后也靠了岸,好几个渔民打扮的人下了船,悄悄跟在含笑和金宁后面。
这是禁军中尉梁奇安排的人。
梁奇为了讨好太子,坚定不移地执行着赭公公交代下来的任务,煞费苦心,不仅在前院大门口安插了自己的人,后院墙外的河边也有自己的人盯梢。
这样就算含笑插翅也难逃出他的手掌。
当盯梢的人发现金宁驾船在墙外等候,立即通报梁奇。
梁奇大喜,认为这是猎杀含笑千载难逢的机会,便派出自己的心腹,勒令他们一定要让含笑有命出去没命回来。
含笑进入米行,店里的一个伙计认识她身旁的金宁,热情地过来打招呼。
“将军呢?”金宁问。
“将军不让叫将军了,叫般公子。”伙计提醒他,“否则他会生气。”
“少废话,带我去见他。”
“不行,”伙计小声告知,“般公子说了,谁也不见。”
“连我也不见?”
“当然,你现在又不是他的人,是含笑姑娘的人。谁不知道你现在只想跟着含笑姑娘沾皇上的光?”
金宁被他说得很恼火,推了他一把,想硬闯进去。
店里的其他伙计立即抄着扁担拦住他。
含笑连忙出面说好话:“这样,麻烦哪位兄弟进去通报一声,就说金老板求见。如果他还是不见,我们自己走人。”
有个人进后院报信去了。
金宁仍旧生气,对含笑发牢骚:“你说这般岳,现在比做将军的时候架子还大!”。
“他历来这样吧?”含笑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