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痛快点,一剑刺死!”含笑赌气地说道。
人类有句俗话叫做:会叫的狗不咬人。他真想大刑伺候自己,用得着这么反反复复提醒吗?自己又不是聋子。
再说他没有理由,付出了那么大代价,从太子手里救下自己,却又轻易搞死自己。
般岳的确被撑住,猛然看向金宁,对他眨一下眼睛。
金宁会意,拿了一根木棍过来,凶巴巴地说道:“你再不交代,就要打板子!很痛的,皮开肉绽,懂不懂?”
她无所谓,等着。
“帮!帮!帮!”金宁拿这木棍在青砖地上狠狠地捶打。
含笑听着这声音刺耳,立即皱起眉头,捂住自己的耳朵,喊道:“停!”
“老实交代!”
“我真不记得自己是何人,来自何处,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海浪要送我来此,我有什么办法?我一开始没有赖上将军,是你们自己误会了,所以我只好这样咯。”她坦白。
“撒谎!”般岳恼怒她满嘴胡言乱语。
她也生气了,不愿再跪着,站起来:“我说实话你也不信,到底要我怎样?”
“你讲不清楚你的来历,本将军就可以把你当邦士处置,杀了你都不为过!”
“既然如此,杀就杀,还啰里啰唆干什么?”含笑比他还横。
般岳站起来,眼露凶光,抽剑对着她。
金宁十分紧张,将军愤怒之下,真有可能杀人。
含笑却挺直了胸膛,直视他,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自己是怕死,但是更怕这种婆婆妈妈的问话,而且这问题自己真的回答不出来,还不如来点痛快的。
他俩对峙,金宁看出般岳并不是真的想杀那个女子,否则剑早刺了出去,赶紧劝含笑:“将军是何等尊贵的人物,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理,还不跪下?”
“不杀我,那就放我走。”含笑很拧,不肯下跪。
般岳真没见过这种既不怕死又不讲道理的女子,现在已经没有时间来审问她,不管她是真清白还是装傻冒,接下来就两条路:要么放她走,要么杀了她。
杀了她是最清爽的,以除隐患。
但是自己是真下不了手。
自己可以眼睛眨也不眨地砍下敌人的头颅,可怎么就使不出剑刺向这名女子?
既然不杀,那就别啰嗦了,尽快放她走。
他看看门外,日头已经西沉。
“只要你发誓不再为非作歹,本将军可以放你走。否则决不轻饶!”他警告。
“笑话,你所说之事与我根本沾不上边!”含笑反驳。
她话音未落,剑刺到了她眼前。
她吓得闭眼,举起双手:“好好,我发誓,绝不为非作歹!”
“若违此言,不得好死!”般岳收回剑,咐金宁:“把她锁进柴棚。”
此女嘴硬得很,留着这块硬骨头再审下去,毫无意义。
含笑直觉背脊仍旧发凉,这人杀起人来,真是毫无征兆,自己人头差点就落地了,以后说话还是小心点好。
等金宁锁好含笑回来,般岳命令他去弄一套最大号的宽松的女装,再准备一套最小号的士兵服,包括最小号的靴子。还有,准备马车。
金宁立即照办,交代底下的喽啰悄悄地去置办衣服,自己则弄了一辆马车带到将军营房前候着。
有人一直在盯梢,赶紧把马车这事报告熊觇,熊觇又报告太子。
“般岳肯是准备送人出军营。你在各个路口安排伏兵,一定要拿下那个女子!”太子不傻,一下子就猜到了般岳的意图。
熊觇十分来劲,这是借太子之手除掉般岳的好机会,赶紧安排人马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