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含光就这么一句话,就让满屋子的人都跟着变脸。
“好好好。祖母出面,现在就给你们证明。”
沈老太太一发话,沈府内无论是一等丫鬟还是三等丫鬟,里里外外都叫了个遍。
“把大家都叫过来,主要是想声明一件事情,二姑娘房里的画,并不是三姑娘和四姑娘偷的,一切都是误会,若是让老身听到谁在外面乱嚼舌根子,仗责伺候。”沈老太太的威严,在沈府还是很给力的,一听到沈老太太这么一说,满屋子的丫鬟嬷嬷都惊惧的低着头,应承了下来。
“是,老夫人。”
有明嬷嬷的先例在。如今谁都怕被仗责,听说刑罚那边,来了个诏狱出身的四爷,下手极为利落,那板子拍下去,可是相当有技巧,也不知道府里哪个主子这么给面子,能把这么一位爷请过来,给她们这些下人打板子,如斯恐怖。让人不寒而栗啊!
经此一役,沈含光一举将沈府里里外外,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甚至于,很多人在心里,都在沈含光的身上,打了个“笑面虎”的标签,这母老虎本身就悍,更别提是爱笑的母老虎,那是更让人不敢招惹。
对此,沈含光也不以为意,说起来这都只是意外的收获,她更想要的是姐妹同心,在母亲没有生下沈府嫡子之前,她和两个同胞妹妹是最亲近的人。日后也是要彼此相扶相承的。
沈成仁的口腔有伤,同沈含光一样,都吃不得辛辣之物,沈含光干脆搬到了偏院去养伤,同她们同吃同住。
母亲熬煮的小米粥。极为香甜可口,让沈含光一本满足。
沈含光久居偏院,并不知道外面的变化,也不知道谁透出的风声,这多副价值连城的名画。齐齐出世,一夕间让外面的世界,风云转变。
酒馆里,多的是附庸风雅的世家子弟大家小姐,寻常百姓也是有的,但是多是坐在酒馆外头的小院子里,喝的是寻常的白酿。
萧国民风开放,提倡文学,诗词歌赋尤其盛行,因此,这些小酒馆里,总有吟诗作画的文人。
今天,酒馆很热闹。
“成英兄,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前几年一直推崇寻觅的胭胧庭女画,其实一直被顾家女顾明珠收藏着。”
“何止是收藏,人家那是嫁妆,抬进了夫家,这么多年未露出,怕是积了不少灰。”
“收藏在一个女流之辈之手,真真是可惜了。”
“可不是嘛!那五大箱子的嫁妆。全都是价值连城的名画,糟蹋的,我这心都碎了。”说话的书生,捶胸顿足,仰头灌下一杯白酒,神情极为的悲愤。
“各位可能有所不知,这顾家女顾明珠,当年可是一绝色,岐山老前辈早就夸赞过其女,十年后必承宗师之位。可惜,几年前遭人妒忌,毁了一双巧手,就此与画绝缘,心灰意冷之下,才会嫁人为妇。”
“人家顾家,祖上蒙荫,出过幽州十六才子,各个都是一派宗师,手里哪能没有些收藏品。”
“这名画都该挂在墙上瞻仰,哪有放在嫁妆箱子里积灰的,本人愿出一万两,重金求画。”
“实不相瞒,我也正有此意。”
“我,我,我也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