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豪华璀璨的东升号游轮如一轮美轮美奂的移动飞船,行驶在同样美丽多彩的黄埔江上。
沿江岸垃圾桶拾荒的行者、岸上的路人、挤公交和开车的下班族乃至尚在写字楼里苦逼加班的上班族,无不将目光投向这座绚丽多姿的游轮上。
仅仅是岸上与水中的差别,却将整个人世间倒影成现实版的路有与朱门。
一边是现实世界的艰辛生存之道,另一边却是富豪阶层浮华的生活掠影。
如同穿梭于浆声灯影里的秦淮河。
贫者无立锥之地,富者阡陌纵横。
从古到今皆是如此。
如同这道滚滚东流永不止歇的江水,将人间划成了泾渭分明的不同画卷。
全场欢动,妹子们围着唐尧欢歌曼舞,又贴又靠,后者亦学着妹子的动作跟着音乐的律动跳动着最蹩脚的舞步,却用神识将整个两岸的人间风景悉数探知。
这世间从来不会缺少阶层的存在与落差,也不会因他的到来而有什么大的改变。
毕竟城市文明越先进,人的阶级意识就会越明朗,对于外乡人也就越苛刻,同时人的心也就愈加冷漠无情。
遥想他父亲重生前的那一世,也曾在这里遭遇过人生中的重大挫折:自金陵辞工,赴此会女友。孰料上午找工作时便被盗了行李,晚上陪其父母兄姊吃饭,又因所谓的衣冠不整没有工作而被嫌弃,于是第二天便被分手。
父亲前世也曾行走在漫长如海岸线的漆黑马路上,在迪士尼乐园尚未开建的几年前,在汌紗那一带徘徊踟躇,如一只孤魂野鬼。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那个同村女人的电话,却从来都没有打通过哪怕任何一个,微信被拉黑,号同样如此。
过了几天那个女人就和别人喜笑颜开地谈婚论嫁起来。
言必称家教森严守身如玉,转眼间就和他人同牀野而合。
这岂非是人世间最大的笑话?
女人无情,岂如眼前美景美人秀。
所以唯物质世界即是如此,金钱社会虽然买不来很多超凡世界专有的事物,比如健康比如长生比如其他,却可以在现实里买下大多数想要的东西,比如女子和变异的爱情再比如底层布衣永远体会不到的奢华。
舞曲飘扬中,尹双蒽努力挤开唐尧身前的妹子,大声道,“少爷,我是跳舞主播,我来教你跳舞好不好?”
坦白讲,唐大少不跳舞倒还好,一跳舞马上变成了笑话。
瞧瞧那手脚无措的逗比表现,毋庸置疑已将他身上高冷富二代的属性破坏的淋漓尽致。
王校长在一旁拼命挖苦嘲笑,嫖老师等人亦然,直播间弹幕里主流弹幕也是如此,无数拥过来的水友都在嘲笑唐少爷跳的是甚么东西。
就像这人从来没有跳过舞一样。
当然,反过来说,唐少爷貌似和别的富二代果真有些不一样,倒不像个老司机。
“可以的,过来教我。”唐少爷应了一句,身边妹子们登时有些不甘地让开。
尹双蒽落落大方地走了过来,笑着道,“少爷这是从来没有跳过舞吗?真有点不可思议呢。”
“我只会打铁,然后还会舞剑,跳舞这玩意没学过,另外这音乐并不适合舞剑。”
“那少爷你拜我为师吧?”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吗?”
“是啊,一日为师终生为妇,”尹双蒽特意在日和妇两字上重音强调了一下,“淦不淦少爷?”
唐尧低头瞄了瞄这位盘条很顺事业线很凶的女主播,略显懵懂地问道,“你在说甚么东西?我听不懂啊。”
尹双蒽笑着拉过唐尧的右手,一边教一边道,“少爷你真的听不懂吗?你不是号称投资界的奇才中国的巴菲特吗?”
“中国的巴菲特?”唐尧一边邯郸学步一边回想最近这个渐渐被好事媒体提起的名号,觉得有些好笑。
神特么的国版巴菲特,都是扯犊子。
投资的事从来都是被安排好的,和他这个天外之客有个毛关系?
嘴里却道,“媒体的话从来不足信,媒体还说我是世界首富呢,再说你这样咬文嚼字土味乱撩小心被安排。”
尹双蒽咯咯笑起,红唇魅影,凶雪乱舞,秀发饶圈,自有一番风情在,“少爷,要不你今天就把我安排了好不好?”163163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