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快过来帮我抓猫猫,猫猫老是不理我呐。”朱钰婷这声喊叫也算巧妙地为陈瑾解了围,不然面对异常严肃的唐尧,陈瑾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接话。
盖因他的气场实在是太可怕了,怎么会有如此可怕的人?
陈瑾的心里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直到几天之后她才弄明白原因。
有些人天生就和普通人不同,人海中之中一眼望去就会有不一样的感觉,不一样的感受。
而在唐尧的眼里,在他尚未转换过来的定式思维里,一个婢女性质的丫头竟然敢当面对他质疑,还反了她了?
说什么新世界,人人天生平等,那才是人间最大的幽默。
即便是修行者即便是神话圣王都不做到,遑论凡尘俗世?
不知不觉间,他也变成了最讨厌的那种人。
就像有些人一开始是榜样是大神是信仰,最后却摇身一变,成了垄断集团最凶狠的帮凶和走狗,狠狠地欺压着苦难的众生。
这也是他离开荒原世界,跨越无穷位面重新出发的原因。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另有其他。
所以,转变总是需要过程的,唐尧也愿意重新做一个不是那么惹人讨厌的个体,不过这需要时间。
四月末的风吹动着小猪團的刘海,引起一阵阵怪猪叫,微微小胖的身材,舒展的十分丰满,像是蝴蝶一样绕着槐树转圈,但狸花猫压根理都不理她,反而不时投来鄙视的眼神。
于是大眼瞪小眼,小團猪指着狸猫哼哼,傲娇的猫猫。
喵喵,愚蠢的人类。
这个沙雕微胖女孩纸貌似不太服气,学猫叫了半晌,但狸猫完全就是各种无视鄙视。
唐尧观察了一会,画面极其有趣,忍不住笑出声来。
站在老槐树下,先拍了拍手,吸引了狸猫的注意,然后喵了一声,接着张开双臂,对猫示意它跳下来个爱的抱抱。
“它不会下来的,很高冷的小狸狸,”小團猪皱着琼鼻,歪着脑袋发言道,“像我这样的美少女它都不稀奇,你喊了它也不会跳的。”
“那可不一定哦,”唐尧笑了笑,“而且它不叫小狸狸,你别乱起名字好不好,它的真名叫萧别离,萧萧秋叶话别离。”
不过脑海里却想到了荒原世界的一位故人,某个好吃懒惰的肥胖子。
小團猪扒拉扒拉掉黑色口罩,压根不相信这话,“你也是才给它随便起的名字,我不信它会跳下来。”
话音甫落,萧别离便喵喵了两声,一个虎式扑跃,便从树上纵了下来,稳稳地落在唐尧的怀里,顺便蹭了蹭后者的下巴。
打脸的意味来的如此之快,唐尧和陈瑾都在发笑,小團猪没好气地蹭了过来,冲着萧别离张牙舞爪,殊料萧别离正眼都不看她,反倒在唐尧身上打起呼噜来。
“哼,就是一只小色猫,你以为它喜欢你呢,它只是垂涎你的身子。”
这种急剧反转的陈述虽然陈瑾觉得一般,盖因这个梗已经用烂了,奈何唐尧没怎么听过,因此笑的甚为开心。
不过该纠正的地方还是需要纠正一下,“看清楚了,”唐尧调整了一下角度,好让她看清球形构造,“这是只郎猫,不是咪猫。”
“羞羞羞羞,伦家是女孩几,怎么给伦家看这个?你也是色皮,已经坚鉴定了,嗯?”小團猪挥舞着手臂捶打了唐尧几下,然后跟着后者走进一楼客厅。
将呼噜打的哗哗作响的萧别离放在沙发上,唐尧吃惊地发现小團猪竟然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个被毯给萧别离盖上,嘴里还絮絮叨叨说着小心会感冒的荒谬话语。
“你真的是个智障儿童,你看看外面的太阳,高挂九重天之上,看看空气的温度湿度,加上一曲舒适的奏眠曲,非常适合夏日午睡的氛围,再看看你穿的衣服,这能感冒吗?”
小團猪反驳道,“可是猫猫不是怕冷的动物吗?你看那冰天雪地之中,猫猫还会找羊羊取暖呢?还有那些加热管道上,有好多猫屋呢。”
得,又是个只看标题不会思考的女孩纸。
“你也知道那是在冰天雪地中,万物霜冻寂兮廖兮,温度零下三十以下,当然要抱羊取暖热管铸屋了,可现在不是零上二十多度嘛,你感冒它都不会感冒。”
智障少女嗯嗯了几声,弯下腰来掀掉被毯,撸了撸萧别离的猫头,换来后者舒服地噜噜声。
“今天不用直播吗?起的那么早,小心晚上打瞌睡。”
“还不是要来看你嘛,房子现在租到了,工作的事情怎么说?你是不是还在上学啊?”
上学?小團猪不说倒好,说了倒是给他提了个醒,这玩意既是人设,又可以作为寻求工作的敲门砖用,相当于荒原世界的某某山院出道一般。k吧kxs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