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肯定会的,你赶紧把窗户关上,免得热气都跑光了。”
靳一烈朝多多挥了挥手,心里琢磨着再去柳家那边买些粮食带过去。
本来他就已经多带了不少东西,不过既然多多说了会大卖,那就一定可以,他带的那些应该还不够。
“一烈哥,你好了吗?”
门外传来柳春芽的声音,她在前一天已经收拾妥当,早上起来后,让她爹将东西搬到骡子车后,就过来了。
靳一烈听到芽儿的声音,便走了出去,将门打开,“芽儿你来得正好,多多让我们多带点东西,说今天会大卖。我在琢磨是不是去你家买点米面什么过去。”
柳春芽听到这话,笑眯了眼睛:“真的呀?多多怎么和我想的一样。我先头起来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已经让我爹从地窖里拿了好些红薯,豆和粗面出来了。只是一烈哥,那些豆子都还没磨粉,咱们带过去的话,要去哪里磨?”
他们两家都有石墨,问题他们去镇上摆摊得话,要带过去的东西都得是现成的。豆子没磨成粉,似乎也没什么用。
就在这是骡子车上的柳志毅开口了:“这个你们别担心,镇上有石磨租,到时候你们给几文钱让人磨了就是。”
柳春芽眨了眨眼,咕嘟道:“爹,你说这镇上怎么什么都有,有专门摆摊的地方租,还有石磨租,这些人脑子咋就这么活泛。”
她也去过镇上好几次,但从未注意过这些。
她看到得各种卖吃的摊子,以为是大伙儿自己砌得灶台,那些桌椅也都是他们自己的。哪曾想,居然都是租来的。
摆摊的人只要带锅碗瓢盆和要做的东西以及柴火就好,如此一来,倒也叫人省不少事。
就是吧,那摊位的钱,太贵了点。一天得要二十文,三个月起租得话,一个月五百文。
柳志毅是金阳镇为数不多的年轻秀才之一,交友算是广泛的。
他长期在镇上和县城走动,自然是见多识广。
这次几个孩子要摆摊的事,他是知道的,也明白自家小丫头是为了解决家里的困境。
他这个做爹的,自然没有袖手旁观不帮的道理。
媳妇和他说过小丫头和多多之前说得话,他对明年的秋闱心里多少有了数。
四年就四年吧,这次便是考不中也没大碍,他就当多个经历。
或者说他的命中就该是多考几次,这次若是不考,下次也有未必能中。
老天爷的要求,自然有它的道理,他以平常心去对待就成。
四年得时间,也够他好好温习,到时把握也大一些。
虽然说他明年考不中,但他到底是个秀才,不好在这关键时刻去做什么赚钱的营生。
镇上有些地位的读书人都知道他家里殷实,明年要科考。这要是贸然放弃科考或者言明自己考不中,那些人定然会问为何,他是怎么知道的,到时叫他如何回答?
总不能说自家孩子如何如何,或者是隔壁家孩子如何如何?
真要传出去被有心人得知得话,那对他们柳家和靳家就是祸事。
村里的人只要知道,他柳家的孩子命好,旺家里人就成。至于旁得,还是莫要扯太多。
柳志毅是个心中有成算的明白人,他这次是特意送几个小得去镇上。
等到了后,让几个小得捣鼓他们自己的生意去,而他则是要去衙门那边打点一下。126126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