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家了,想爹娘了?”王清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
我依旧是没有回答,对着酒壶又是猛灌一口。
介于我那堪人的酒量,这两口下去这酒晕立刻就上来了,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
我又是猛地一口,三口之下,装梅子酒的酒壶已经见底。酒虫上脑,原本紧紧贴在我嘴上的“封条”就这么松了。
我嘴一撇,竟然就这么哭了:“我爹,我娘,他们不要我了。”
一时间,王清竟不知如何是好:“怎会,他们被奸人所害,不是不要你,是舍不得你。”
“你骗我,”此时的我整个脑子都已经被酒虫占领了,“往年我娘就算她生辰时我爹再怎么粘她,都会派人来寻我吃生辰面,今日就没有,没回生辰我爹都将我赶出府,到现在都没有人来寻我,就是不要我了。”
醉酒时的我的脑回路显然和王清不在同一条线上。他只得沉声道:“贺劲,去做碗面去。”
听到这个吩咐的贺劲,在暗中默默的僵了那么一瞬:“能叫嬷嬷……”
未说完,就被王清无情打断:“本侯不希望惊动任何人。”
贺劲只得领命,让一个三指不沾阳春水的男人下厨简直就是致命。
一旁我从小声的抽噎,变成了小声的啜泣,嘴里还在那里喃喃道:“娘,那王清狗儿,今日我看书睡着,还用那么长的一根竹杆子打薇儿的脑袋,我可是数的清清的,总共打了我六十七次,你摸摸,都肿了。”
那表演的绘声绘色,王清都能想到我嘴里他打我是个什么样的场景了。我抓着他的手拼命往我脑袋上放,王清摸着确实肿了那么一块。
“就这么点酒量,也不知在战场上如何练的。”王清叹了口气,想当初和谈设宴,这宁薇可是喝的最猛的一个。
我听到王清此言竟也是顺着接了下去:“往事休要再提,我爹都是将我壶中的酒全换成了白水,不然我军中该如何立威?”
我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我娘怎么还不来。”
王清怕我摔下去,仔细的搀着我,我顺着这条手臂渐渐往上,盯着他盯了半晌,嘴角一咧,王清顿觉不妙:“哪来的小美人啊,细皮嫩肉的。”
说着我在他手上好好摸了两把,王清抓住我那不安分的手放到他的脸上:“别光摸手,摸这。”
我迷离着双眼,很是听话的摸了两把,王清也很是顺畅的将手放到我的腰上。
我仔细摩挲着这寸寸,由衷的感慨道:“这么好的皮囊,卖到小倌楼定能卖个好价钱。”
王清那原本和煦的面容,顿时比那寒冬腊月里的冰还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