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一直昏迷,倒没有受甚么外伤。她与我不在一处,我脱身之后,顺路把这些房间都查看了一遍,没见到关押人质的迹象。”
“既是如此,我们便直下第四层,这些房间也不用去看了。”
商定之后,曹宗钰与李允顺开始发力,刀势如电,连砍数人,觑得空挡,返身疾奔。
张隐岱与安舒奔跑在前,张隐岱知道安舒体力不足,一手拉住她胳膊,手上用力,几乎是半架着安舒脚不沾地地前行。
四人一路狂奔,所幸前面再无遇到敌人,也没见到岔路,待奔到下一个弯折处时,几乎便听不见追兵的脚步声了。
转过路口,光线大盛。张隐岱首当其冲,一时无法适应,下意识略一侧头,眼睛微闭,便听得耳边风声大作,寒气凛冽,肌肤汗毛直立,知有利刃强力攻来。
松开右手,将安舒推到身后,左手挥刀,与来刀硬碰。
仓促之间,难以聚力,被压得身子向下一沉。李允顺揉身前扑,长刀直取对方要害,逼得来人回刀自救,张隐岱方始从刀势下脱身。
定睛一看,来犯之敌却是熟人,正是在阳关烽燧下交过手的宝慧。
宝慧身后数尺之地,妙达手持宝剑站着,满脸犹豫之色。
安舒见李允顺与张隐岱联手缠住宝慧,缓步上前,与妙达打招呼:“又见面了,妙达君,别来无恙?”
妙达虚晃一晃手上宝剑,苦笑道:“你真当我不敢动手?”
安舒微微一笑,声音温和:“你不是不敢,实是不愿。”
妙达颓然叹道:“你说对了,我心中实是不愿与你为敌,可惜形格势禁,不得不然。只好多有得罪了!”长剑一指,便朝她袭来。
便连安舒都能看出,这一剑软绵柔和,无甚威力。曹宗钰本在她身后,踏前一步,挥刀轻轻一带,便将长剑拨到一边。
妙达剑法刁钻灵活,收剑侧身,又从匪夷所思的角度刺来。
曹宗钰见他东一剑西一剑,都没用甚么力道,纯属耍花枪,心知他不过在宝慧面前做个样子,只好陪他将戏做足,也东一刀西一刀,两人装模作样地过起招来。
宝慧被李允顺张隐岱两人缠住,虽是天生怪力,却也落入下风。
手忙脚乱之余,眼角瞥见他与曹宗钰这番轻飘飘软绵绵的打斗,差点没把肚子气破,破口大骂:“妙达你个废物,瞧见英俊男子便走不动道,举不起剑,大祭司面前你如何交代?”
这一分心,被张隐岱觑准机会,闪身欺近,一刀砍在他左臂上。
妙达正半心半意与曹宗钰过招,忽然听到宝慧惨叫,心中一凛,剑势一变,格开曹宗钰,口中叫道:“别伤他性命。”
张隐岱笑道:“我宝贝他还来不及呢,怎会伤他性命?”趁宝慧负伤之际,夺下他手中长刀,李允顺纵身上前,使了擒拿术,将宝慧双手反锁。
宝慧被两人制住,大是不服:“你们以二对一,胜之不武。”
李允顺哈哈大笑:“是极是极,我们甚是阴险卑鄙,待会儿你见到你那大祭司,切记别忘了告状!”
妙达一怔,反应过来:“你们想拿宝慧作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