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在□□上多有过经验,城雪实在难以相信他会是这样地熟悉如何将身下的女人能□□得这样温顺。 可事实上,他的确只有过她这么一个能够这样在他床榻之近,陪伴在身边的女人。 后来城雪曾在两人独自躺在王榻上温存时好奇问过一次这个问题。炎君当时可爽朗地笑了许久,翻身压住她又折腾了她好一阵子彻底满足以后,才气喘吁吁地抱她在怀里,慢悠悠地回了她的话。 “经了诸多□□才会有这经验?实在好笑!本王怀里躺着的可是天下第一美人,不是外边什么庸脂俗粉。本王自是一眼看到爱妃,便一切可无师自通了。” 是是是,这也太自通太自通了! 此时,炎君毫不知噙足地继续亲吻纠缠着城雪的唇舌。不知不觉间,她身上嫩黄色衣裙的系带不知何时被他扯了开。衣裳两边落下一截,项间至肩头的白皙肌肤坦露在了有些凉意的空气之中,微弱的光线下,很是充满诱惑力。 只是一眼,就不禁会让人浑身燥热,血脉喷张而情不自禁地难以自拔。每当拥着她,就会禁不住地心猿意马,毫不知噙足地想要更多地索取索求! 炎君沉迷在她的温柔里,这样吻了她许久,脑中早已有些意乱情迷。 无意间垂眸看到这样一副诱人的场景,不禁自己的唇舌就离开了她已然变得红粉娇艳的唇,轻划过她的脸颊和项间,而后慢慢往下游走去。 城雪总算得以呼吸,此刻躺在他的身下无力地大喘着气,全身被引发起来的火热让她忍不住地轻哼了两声。 交缠之间,两人身上的棉被落了一半下去。城雪这时清晰地听到了一声布锦被撕扯开的声音,身上顿时突然袭来一阵冰凉,惹得城雪不禁颤动了一下。 腰间的系带被解了开,不过一会功夫,炎君已经将两人的衣裳丢落在了床榻边,城雪感受到他一只温热的手抚上了她的发间,以手指轻柔地在枕上梳平开来。 城雪在这短暂的停歇中瞬间清醒了过来。这么昏暗的环境里,方才两人交缠亲吻了这么久,她一直就被他带得意乱情迷得连呼吸喘气也顾不上,更是就顾不上感到什么羞涩了。 这时候身上的衣服竟已经不知不觉不见了,让城雪立即反应了过来若继续如此下去,接下来他们之间就会发生怎样的事情。身上被炎君带起的火热感久久不能平息,她甚至还在轻微喘着气。 炎君此时俯身而下,肌肤相亲的一瞬间让她不禁清醒的下意识抽出双手来抵在了他的胸口前。“不,不要……停下,停下。”城雪轻喃着,重重摇了摇头,身上不禁轻轻颤抖起来。 沉迷在她独有的柔软中不过只有一会,炎君就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身上已然发生的变化。却在这时听到她略带哭声的惊呼与感受到她的颤抖与恐惧和反抗后,炎君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地逼着自己停下了接下去的动作,决然后退离开了她。 城雪微微抬头,看到他凝视在她身上的眼神。那是一种抑制到了极限的欲念的眼神。因为她不愿意的一句停下,他真的就放开了她。 “对不起。”城雪低下头去,小声地说道。 炎君闭上眼睛,右手紧紧握成了拳,忽然重重地砸在了她的枕边,吓得城雪全身都瑟缩了一下。 城雪看着他的右拳落在枕边,竟正碰巧地砸碰到了她的流苏金钗上。 “你的手背上流血了,你……”城雪想要去握住他的手,炎君却先一步退后收回手去,只对她摇了下头。 炎君一言不发,从她身上起了身,躺回原本他睡在的王榻外侧上,重重地喘着。此刻他可完全感觉不到手背上的伤口,只是躺着直到慢慢平息下来身心上下难以退去的欲念。 城雪安静的不敢乱动,只是拉过棉被来掩在了自己的身上,抱着被子安静地躺着。良久,城雪才感受到身旁的男人终于呼吸有些平稳下来。 炎君最终没有真的对她如何。到了深夜时,城雪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睡去,却能感到身上的棉被又被拢了上来,然后她的身子被他搂进了怀中。城雪微微有些清醒过来,却没有再挣脱的意思。 他的身体已经不再火热,却还是一如往常地温暖。城雪偎在他的怀里,安静地入睡。 隐约间,她似乎听到了耳边的一声叹息,然后炎君低沉的声音小声说道。 “雪儿,如若本王肯狠狠心对你,你早已是本王的人了。”炎君抱着城雪,埋首在她的项间,闭上眼睛终是渐渐入睡了过去。 不是不想要了她,只是没有办法对她狠心罢了。从失而复得再拥有她,已经费尽了十六年的时间。余生他只想好好把他的雪儿宠在手心里,弥补这十六年来他所亏欠她的保护,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如今至少,她心底里对他的恐惧已经渐渐消散,他们之间已经能这样相处着,已是极好了。 翌日晨醒,已经天亮了好一会。巴以和明月久久没有听到王的传唤,便心中明了地只在外边侯着。 炎君先醒了过来,却没有惊动到怀里的城雪。被子虽掩盖在两人身上,她的身子却依旧能显露出她白皙的双肩和后背上一对漂亮的蝴蝶骨。炎君微微一笑,低头吻了一下她的耳垂,轻声道。“雪儿,天亮了。” 城雪感到耳边有些痒意,不禁微微呢喃了两声,缓缓睁开了眼睛来。 睁开双眼,城雪看到的就是一个宽大坚实的胸膛,古铜色的皮肤,健硕的身材。自上一次以后,她是第二次再看到了那些横亘在他身上的伤疤,而且近的她能看清楚每一道疤痕的位置和纹路。 有鞭伤的痕,有刀枪利箭伤留下的疤。初见时的触目惊心,此刻依旧历历在目。然不过此时的城雪已经不会再心中害怕。 “好了,该起身了。”炎君低声说着,手臂一使力,拥着城雪一同在床榻上坐了起来。身上盖着的棉被也便这样滑落了下去。 城雪这才反应过来身上未着衣裳,立即侧开了身子,一双藕臂圈在身前遮挡着自己的身子,羞得低下了头去。“我,我的衣裳……” 炎君看着她后知后觉羞答答的娇俏模样。不禁微微挑了下眉头,侧头寻了一下,发现昨夜里两人的衣裳早已被他扔到床榻边落到了地上。 城雪轻轻抬眸,看到炎君背过了身去,似乎是要下榻捡衣裳。然而就是这转身的一刹那间,城雪隐约看到了他的后背上,尽是凹凹凸凸的骇人伤疤…… 炎君先行捡起了自己的里衣,双手一挥就穿到了身上,掩盖去了身上伤痕。城雪的心忽然揪疼揪疼地痛了起来,下一刻宛如利针穿刺一样,让她痛的呼吸不过来。 城雪按住自己的心口,脑海中却清醒的记起来,这是她下山以后这么久以来,这心疼的怪病还是第一次再发作。 炎君又捡起了城雪的衣裙后回过身来,却看到王榻上的人儿有所异常。炎君急切地立即来到她身边。“雪儿!怎么了……” 城雪抬眼看向他的眼睛,在那双曾经冷血无情得让她陷入恐惧的眼睛里此刻就像是渡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带着急切和担忧。不知为何,她会觉得这双眼睛不再陌生,而是一种说不出的熟悉。就像是她曾经遇见过一般。 炎君很快熟练地将衣裙给她穿在身上,不停地问她话。过了好一会,城雪依旧说不出话来,面色也很是凝重,双手始终捂住心口。 这让炎君惊吓得就要去命帐外的明月和巴以传大夫来了。此时城雪却轻轻扯住了他的衣角。炎君拥着城雪在怀里,看她轻轻摇了摇头,就是让他不用传大夫的意思。 过了一会,城雪呼吸总算是通畅了一些,轻声道。“没事的。这心口突发的疼痛,是白雪从小到大就有的怪病了,倒不会伤着我的身子,过会就会好。” 炎君微微皱了下眉。她说从小到大,不成就是十六年前她离开的时候起,就有了这样的心病。“本王此前竟未曾发觉过,是本王疏忽了。还是传大夫过来给你诊脉看看才行。” 城雪好笑的一哼,感到心口的疼痛已经几乎完全消散,离开他的怀抱坐直了身子来。“我就是个大夫啊,这最清楚的自是我了,还需要去问他人吗?” “只要是关于你的,本王必须确定你一切无碍才可放心。”方才他实在是惊吓到了,担忧会是先前中箭的旧伤让她身子又出了状况。 城雪摇摇头。“我没事。” 炎君观察她一切无碍以后,才彻底舒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凑上去在她唇边轻轻吻了一下。“没事便好。好了,本王让明月进来伺候你起身。”城雪微微红着脸,垂眸瞧见了他右手手背上还有着昨夜扎伤到后已经干了的血迹。 炎君只是轻轻吻了她一下,便迅速抽身退开。晨醒来时,她这模样可尽是充满了诱惑力,总轻易就让他心猿意马起来。再深入下去,恐怕他可又是难受自己的控制了。 炎君下了王榻,对着帐外唤道。“明月。” 明月此时正在帐外侯着,听到传唤便带着个下人端了水进了内帐来。放下了水,下人行了一礼便自行退了下去。明月站在炎王面前,微微颔首。炎君摆了摆手。“伺候姑娘起身梳洗。” “是。”明月点点头,便绕过了王往姑娘那里走去。城雪瞧见明月进来了,便由她伺候着起了身下床去。洗漱,梳头,整好衣裙,不过一会功夫。 炎君此时已经自行洗漱整装好,走来了她的身后。城雪从铜镜中看到了他的容貌,可真是好一张模子。看的久了,竟会让人沉迷了。 相比之下,炎君显然已经能控制住自己已然心动不已的情绪。他嘴角尚且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抬手起来,城雪看到他手里多了一个精致的长木盒子。 炎君打开木盒子,将木盒子里一支木兰花簪取了出来。玲珑翡翠,雕琢条条纹理,素朴雍华,不失大气。只是从铜镜中隐约看到,城雪便知那是个天下间不可多得的稀世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