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的是因为他的失算和宋雪颜的无能将她供手送进了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她的初次以及她所有的本应该只属于他。
“如果真的爱,就放手吧!”安沁害怕直视那双充满谷欠望的眼睛。
依旧选择无视他的感情,一味地想要逃离吗?
安宸脸上的痛苦渐渐被刺骨的阴冷所取代。“不可能!”他像是宣判似的。
“……”安沁动了动嘴唇,不等她再说话,安宸突然站了起来,酒杯被他嫌弃地遗弃,咯当一声清脆,倾倒在桌上,红色的酒液凄惨地沿着桌边流淌,在昏黄的水晶灯光下,如鲜血般艳红。
安宸绕过餐桌,在安沁的身边止步。
他居高临近的睥睨,强大的压迫感使得安沁无法呼吸,僵坐在座位上不能动弹。
“你不是想谈吴妈的事吗?我在房间等你。”说罢,他径直上了楼。
房……房间?
这么大的屋子,谈事情的地方多了,为什么是房间?
一道闪电在她的脑海里乱窜,然后带着恶意的电流迅速游走她的全身,她一个哆嗦,面色惨白。
……安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自己在二楼的卧室的,她坐在窗边,望着悬挂在夜空中的那半轮苍白的月亮,脑子里嗡嗡嗡的。
介于安宸之前的行为,她将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想不是没有道理的。
安宸不惜视吴妈的安危不顾,逼着她从鹏城中回来找他,只有一个目的。
她这次回来,是再也无法离开了吗?
安沁放在膝上的两只手揪紧,指甲隔着裙子压进皮肉里,疼痛让她从凌乱慌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一些。
她决定回来的时候,难道没想到这一步吗?
她不是早就有所觉悟了吗?
吴妈得救,一年来太多的变故了,她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悲剧发生。如果这是尽了所有努力之后仅剩的希望,她就得紧紧地捉住它。
安沁想着,无助的泪水无声滚落。
她像只被宣判了死刑的小动物,虚弱地走进了浴室……
安宸倚靠在床上,没有半丝情绪的眼睛盯着镶金边的天花板,想着心事。
他压抑的谷欠望终于膨胀到无法控制,就像一颗核弹般轰然炸开。他弃舍了许多,跳出了那些框架,成全了一个野心勃勃的自己。
攥紧她,攥紧她……
心底的那个尖锐的声音一次次地呐喊,似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般。
犹豫不决的敲门声
安宸蓦地长腿一跨,下了床。
他打开房门。
眼前的安沁雾眉淡扫,娇嫩的双唇如三月桃花诱人采摘,一双大眼睛如同盛着一泓秋水,波光潋滟,流轩间灿若星辰。塔axia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