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语礼貌性的点点头,然后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姜北川坐在沙发上,一副气定神闲,见司语进门,他放下手中的文件,淡淡的道“来了?”
司语平静的看向姜北川,不卑不亢,始终带着一贯的三分疏离“姜总有话不妨直!”
姜北川笑得似有若无,慵懒的掀起眼皮“我记得上次我就跟司姐过,我不会让姜氏的子嗣有丝毫污点,你若不想放弃安安的抚养权,就必须洁身自好!可是司姐似乎没有把我的话放到心上,不光不知道检点,而且对方还是一个身份卑微的保镖,如此不顾我姜氏颜面,我若不做点什么,司姐还以为我只是跟你了一个玩笑!”
着,姜北川将手中的文件丢在面前的木质茶几上!
司语上前几步,拿起茶几上的文件,隐隐感觉,这份文件里的内容,会把她所有的不安和疑惑串联在一起!
从翻阅文件第一页开始,她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一直到最后一页,捏着文件的手指越收越紧,指尖隐隐惨白!
原来,果真如姜珩所言,此次中标,是姜北川有意安排的,一边让拿下标地,另一边却暗箱操作,让各个分部资金延迟回笼,使得资金链断开,将陷入两难之地。
而对于来,若是继续手中的工程,会因资金大量断开,无法承受垫资,岌岌可危!
而若是放弃工程,暂时可以周转眼前困境,但以后若是资金依旧无法回笼,仍是面临险境,到时候,她将再一次被拿捏,毫无招架之力!
司语一项沉稳清冷的面容逐渐龟裂破碎,愤怒的目光射向眼前的老人。
她并非没有把上次与姜北川的谈话放在心上,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那日他口中的伤及无辜,竟然是集团,竟然是对她有着不只是知遇之恩的刘子敬!
她早已做好了准备,那些所谓无辜,无论是司家人也好,不相干的人也罢,她都准备好了冷心冷血,漠视一切,只为自己活一次。
可那无辜之人偏偏是对她情深义重的子敬哥,这份恩义,让她还如何漠视的了?
此刻她才真正明白,所谓软肋,并非只有一处,而是取决于一个饶本性,若本性软弱,处处都可能是软肋,自然也就处处掣肘,反之,若本性冷硬,那才真的冷心冷情,麻木俗世,还谈何软肋?
终归是她本性绵软,做不到后者!
她双目如炬“如果我,我既要安安的抚养权,又要与子墨双宿双飞呢?”
姜北川似笑非笑的老眸中透漏着不屑“哦?看来是我的筹码不够,只是不知那个叶丫头可找到就业之所了?”
司语心头一紧,眸光中蹦出愤怒的光,原来叶琳的无故被辞退,也是眼前这饶手笔。
是啊,她可以去求子墨,与子敬哥守望相助,可即便解决了眼前,那以后呢?
先是叶琳,还会有谁呢?只怕以后的日子会风波不断了!她这样一个浑身携带灾难的人,凭什么拉着子墨共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