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语舒了一口气,不管事情过了多久,在提及时,还是避免不了一阵刺痛,他们本是血浓于水,如今仅存的也只有这一阵刺痛了。
“至于你的嫉妒,恕我无法满足你的虚荣心,纵然公主高贵,可乞丐也并不卑贱,乞丐的世界里,也有阳光,也曾自在!我对你既没有羡慕,也没有妒忌。还有你那些所谓的羞辱,与我而言,也无关痛痒,更像是自取其辱!”
一席话,并没有消弭司言这不知从何而来的恨意,反而面色越发狰狞“司诺是接到你的短信,才去的皇廷酒店,而你那,也刚好在皇廷酒店!你还敢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
“这两者有关系吗?我去皇廷酒店,是以集团的名义去参加姜氏的订婚晚宴!我今让你上来,就是想告诉你,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不管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都与我无关,而且,我已经跟司总和司夫人清楚了!如果没有其它的事,请离开!”她看着司言,觉得今这个见面实在是多余!
司言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觉得自己不可一世的高傲,被司语的冷漠践踏着,曾经最为不屑一鼓人,如今一朝竟落得与她同等境地。
她分不清导致自己愤恨的,究竟是自己的遭遇,还是这件事与司语无关!
只是咬牙切齿的留下了一句话“司语,即便如此,你也永远不可能比我高贵,你永远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贱人!咱们走着瞧!”便转身离开了!
司语好笑,是啊,让司言这么多年对她嫌恶至极的,不就是她那点廉价的优越感吗?可那点优越感,真的比面对现实更重要吗?她不能理解司言的矛盾心理!
东市中心医院。
病房里,司诺坐着病床上,昨腿还打着厚厚的石膏,脸上还有着多处淤青,紫红,看起来极为狼狈!
满脸痛色的呻吟道“妈,我疼!快疼死了!”
“儿子!医生止痛药不能用太多!你忍一忍吧!”殷柔坐在病床前,除了安慰,手足无措!
“爸,这事真的跟司语一点关系都没有吗?”司诺眉头拧成一团,不死心的问,他始终不愿意相信将他害成这样的人,是他从玩到大的哥们儿!而且他确实是收了司语的短信才去的皇廷酒店!
司政业叹了口气,这三个儿女,若论起聪颖睿智,还真是非司语那丫头莫属,善于掩藏自己,避其锋芒,这一点,就连他这个活了半辈子的人都无法比拟!
只可惜……
司政业斜倪了一眼病床上的司诺,恨铁不成钢又无可奈何,冷声道“你当时去酒店的时候不搞清楚,现在来问,不觉得为时已晚吗?”
有子愚笨至此,还真是人生一大悲哀,司政业深感无力。
“再你自己没长脑子吗?不管是不是司语约你,但你去见谁你不清楚吗?既然发现对方不是司语,为什么没有怀疑?为什么不离开?到底还不是你自己色令智昏!”
司诺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很是不服气“爸,你这话什么意思?这事难道就这么翻篇了?全当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