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重重的一声,柳一苇摔到了地上,砰——更重的一声,我摔倒在柳一苇身上。他连续尖叫了两声,一声为了那倒霉的石头硌到了他的后背,一声为了沉重的我差点撞断他的肋骨。我赶紧爬起来然后把他扶起来,他先是装作一阵剧烈的咳嗽然后开启了碎嘴模式,我顾不上听他贫,马上观察周围环境。环顾一周,我发现这里不再是寸草不生的沙漠,而是草木一片葳蕤茂盛之景。周围杂草灌木丛生,而且一定是刚刚下过雨,不远处的那条路变成了烂泥河,可看那宽度还不像乡野羊肠小路,倒像是条官道,“这儿可真是贫穷落后,竟然连条柏油马路都修不起!”我心想。
“喂喂喂!别看了,别看了!骂你这么半天都没反应,你是不是摔傻了啊?也不对呀!你摔我身上了,要傻也是我傻啊!”柳一苇见我不理他,还把手伸到我面前边摇晃边问:“这是几?”
我一把拨开他的手说:“你以为我真傻了不成,我是看这地方有些古怪!像是个穷山沟,但又有说不出来的违和,可谓是凄神寒骨,悄怆幽邃。”
“哎哟你可别吓唬我,你不是说,这里阴气重,闹鬼吧?!”他看了看四周,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下意识地向我凑了凑。过了一会,突然一惊一乍地说:“你说,我们不会是穿越了吧?!”
穿越?他这家伙总是有许多奇怪的想法!看天色还不算太晚,为今之计还是先找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落脚扎营填饱辘辘饥肠,于是,我们便顺着泥泞的路另寻他处。他的行李落在古墓沟了,只能用我的。路上他四体不勤,也不帮我分担分担行李,口渴难忍时,在储水不足的情况下竟然还嫌我的苏打水难以下咽,我没好气地给他点了条明路,我手指向身旁的烂泥路说:“看见没有?你现在要么忍着怪味喝苏打水,要么,你就漉淖而饮吧!放心,拉肚子的话我有药,你自己看着办吧。”他看了那比黄河中下游还要黄的积水,皱了皱眉,把苏打水一干而尽。
晚上,我们在一个小荒山坡上搭了帐篷,分着吃些压缩饼干和牛肉干,柳一苇倒头大睡,呼噜声力拔山兮气盖世,但就算他不吵我我也睡不着,思绪漫天、心事重重,不知道陆银雪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