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219 心兽(1 / 2)HP同人之阴谋与爱情首页

听到布莱克问的和卢平有关,克莱曼汀马上明白,这是他听到的内容。但不管它具体怎么表达,她都不可能给出他期许的答案,于是她大大方方地承认:“你错了,刚刚不是我在唱歌。”

“怎么可能?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布莱克不依不饶:“你在歌里清清楚楚地承诺了,你能告诉我如何解开吕卡翁遭受的诅咒,如何帮助提堤俄斯重见阳光。后一句我没听懂,但前一句,吕卡翁一位古希腊国王,被宙斯诅咒变成一匹狼,被看做现今狼人的祖先。他的诅咒就是指莱姆斯那个毛茸茸的小问题,对不对?你知道怎么解开,对不对?”

“你可真高估我了。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可不止我一个生灵,你刚刚听到的,是人鱼的歌声,歌唱者自然是人鱼。黑湖中有人鱼,这事你肯定清楚吧?”

“是黑湖人鱼唱的?好吧,那你帮我问一问……”

“停!”克莱曼汀把手一竖,制止他继续说下去:“人鱼的祖先是塞壬,塞壬你不会不认识吧?六年级保护神奇生物课上讲过。它们以歌声诱捕水手,换言之,它们满嘴谎言,只为猎食。你觉得你能从它们的后代口中得偿所愿吗?”

“不能……”布莱克沮丧地低头,匆忙扫过她还没变回去的鱼尾,又眼睛一亮抬起头:“你用的是人体变形术我这回总说对了吧?”

“对了。”

“那就是说,你只是认识黑湖里的人鱼,血统上和它没关系,进而和塞壬也无关。”

“不然呢?”

“我其实大致猜到,你有些特殊血统,既然不是骗人的人鱼塞壬,那是不是其他靠谱的物种?所以你有没有继承一些古咒秘术?里头有没有一种刚好能克制甚至阻止莱姆斯狼化?”

“梅林啊”克莱曼汀无奈地拧眉,真想不优雅地翻白眼。她干脆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醒醒啊,西里斯布莱克!你还没上床睡觉呢,怎么就开始做梦了?”

“你就说有没有吧!”西里斯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们不会白得你的帮助的!我有钱,阿尔法德给我留了一大笔金加隆,我付得起报酬!”

克莱曼汀甩了甩手臂,想挣开他有力的手掌:“你松手吧,也冷静些!这不是报酬的问题。我若真知道什么,会故意隐瞒不讲吗?”

“为什么不会?”布莱克立即反驳:“因为斯内普,我们曾经还敌对过……”

“西里斯”卢平这时气喘吁吁地赶来了,三两步蹚过齐腰深的湖水,来到他们身旁:“别纠缠了,我的问题没那么容易解决,而且我也相信,如果克莱曼汀有能力,不会坐视不管,即便我们尚未真正成为朋友……”

“莱姆斯!”布莱克忽然被刺激般吼了一声:“我不是纠缠!我是在争取!事情未必没有转机,反而是你,总是先认命放弃了!你向命运低下头,受罪的是你自己。你当我不明白为何七年级以来,你夜游的次数反而比詹姆还多吗?你是睡不着觉,你在发愁未来你不晓得因为你那个毛病,毕业了你能做什么!看你这么消极,我真怕你某个夜里想不开,会像我刚刚那样,直接跳进黑湖里!”

“你明白啊……”卢平愣愣地看着他:“难怪不管你困不困,我一向詹姆借斗篷,你就一定要陪着我。”

“不是说了,我担心你啊,你一大男人,心思有时候比女孩子还多!”

“谁遇上难关了,还能不多想想?”

“可你要多想点好的啊!你看看我,前两三年,我也以为自己离开布莱克家,会身无分文,会穷困潦倒,但生活总有惊喜!我叔叔资助了我!那些钱我自己花绰绰有余,我们两个人花也没大问题,何况詹姆是个热心肠的好人,彼得……彼得就算了。总之,情况没那么糟,你要相信自己,相信你的朋友!”

因为手臂被制,不得不围观的克莱曼汀仰脸望向星空,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忽而她耳朵一动,捕捉到一阵水响从身侧传来,不等她回头来,一道紫光已直冲她的手腕疾射。

“力道松懈!”被打中的是布莱克的手,迫使他不得不松开,克莱曼汀获得自由。一个黑色的人形凭空出现,黑黝黝的魔杖依次对上布莱克和卢平的脸:“太感人了我怕你想不开,我有钱给你花多像一对私定终身的小情侣!真是够了!”

“斯内普!”布莱克的脸色瞬间变得糟糕,卢平倒是没有生气,反而渐渐平静下来。

“西弗勒斯”克莱曼汀撑着石头往他那边挪了挪:“你是因为刚刚看见我才找出来的?”

“嗯。”把魔杖示威地抖了抖,西弗勒斯轻哼一声,才扭头和她继续说话:“你这样,是魔杖不在手边?衣服也不在附近?”

“对。”克莱曼汀点点头:“留地窖了,那个地窖。”

“了解。”西弗勒斯毫不犹豫地解下斗篷,长臂一展,用它把克莱曼汀从脖子包到尾鳍。

他残留的体温染上皮肤,让克莱曼汀舒服地松了一口气,心道谈过恋爱的还真不一样,另外两个年轻单身汉大概自始至终都没想过关心一下她为什么不尽快解除变形鱼鳃不重要,但问题是裤子乃至内裤都没有啊。

“我们先走,他们想腻歪到天明,由他们去。”西弗勒斯托住她的手臂:“你要变回来吗?还是我抱着你?”

考虑到变化回去,尽管有斗篷遮掩,下身却也是一/丝/不/挂,实在让她缺乏安全感,还不如留鱼鳞覆盖而且刚刚默库斯并未向她展示人鱼的泄/殖/腔,她此刻便没什么私/处可害羞。

“魔杖给你,小心那两个家伙。”西弗勒斯交代着,把她横向抱起来,又扫了一眼布莱克和卢平,露出懒得搭理的神情,转身迈步得小心翼翼。

“克莱曼汀……”布莱克似乎还有挽留之意,却又戛然而止,后话应该是被卢平拦住了。

“他受人鱼歌声影响很深,哦,你来得不早,可能没听见。总之,你联想一下塞壬就理解了。”克莱曼汀小声解释布莱克的异常:“他一开始只看到我,便以为是我在唱歌,把对歌者的盲目信任和依赖投射到了我的身上,即便我否认不是我,也没有什么效果,他依然十分激动,几乎失去了理智。”

“他不听歌也理智匮乏。”西弗勒斯嘲讽地撇撇嘴。

“随你怎么评价他。”克莱曼汀不想和他在这方面立题争论:“上岸了,还用幻身咒吗?像你来时那样。”

“用上吧。教师和级长们已经巡检过了,但费尔奇和他的猫还没休息。”

“好的。身形幻灭!”

从轻轻抖动的魔杖尖射出的白光,像一块橡皮章一般,将他们的身体影像平地抹去。施咒成功,克莱曼汀松了口气:“还好你的魔杖不是很排斥我。”

“因为我不排斥你。”西弗勒斯接了一句,由于语气平平,让她分辨不出他是随意还是刻意。

于是她干脆装作没听到:“先不说话了,要进门厅了。”

正如西弗勒斯所言,城堡管理员确实还在不知疲倦地履行职责,她能听清一人一猫混在一起从上往下的足音。她凑到他耳边,轻声催促快走。

两人赶在费尔奇抵达底层前踏上通往地窖的楼梯。西弗勒斯冷不丁地停住,似乎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两腿一高一低踩着台阶,以便克莱曼汀坐在高的上面,让他腾出一只手,顺着她的右臂摸到自己的魔杖,拿住它用力往门厅外一甩。接着便是一串石块咕噜咕噜滚远的响声,逗引得那只叫洛里斯夫人的猫连连叫唤。

“谁?谁在哪里?”费尔奇阴恻恻地质问,带着猫向响声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你想引他们去抓外面那两人?”克莱曼汀不太看好地摇头:“别忘了,那两人有隐身斗篷,应对费尔奇和他的猫也经验丰富。”

“至少把他们引开了。”西弗勒斯将魔杖一拐,解开了他们的幻身咒:“抱着你下楼,看不见自己的脚,我心里没底。”

克莱曼汀一愣,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们交往过的那些年月。和卢修斯的习惯不同,西弗勒斯说话向来直接又写实,她只有拨开它们朴素的外衣,才能体味到其中蕴藏的真心,并渐渐为他放低了对情话的标准。没有诗人的文采,普通人照样能讲出美妙的言语。

不过她很快扎住了记忆的口袋,不再让已逝去的时光动摇身心。她只是在接受西弗勒斯好心的帮助,并非对卢修斯不忠。既然决定不再留恋旧爱,又何必因故人感慨万千。

“西弗勒斯”公休室里,克莱曼汀在西弗勒斯走进女生宿舍前喊住他:“到这里吧,我觉得保险多了,可以自己走了。”她说着按住他的肩膀反向一挣,落地的已是一双人类的腿脚。

她迅速把长及脚踝的斗篷紧紧裹住:“衣服洗好明天还你。”

“也好。”西弗勒斯微微颔首,退离女生宿舍入口。

“十分感谢你的帮助。”克莱曼汀露出微笑:“那么,晚安了。”

“晚安。”西弗勒斯立在原地未动,一直目送到她消失在暗淡的走廊深处。

克莱曼汀行之有效地调节着情绪,一觉过后,不管谁造成的影响,皆已从她心头淡去。倒不是说她当真游刃有余,而是目前遇到的挑战难度不高。如果忽然闯入她生活的是黑魔王,那她根本没可能这么快恢复如常。

又过了几天,五月进入下旬,六月迫在眉睫,备考的学生紧张得几近发狂,若走廊上走来一个浑身直打哆嗦的男生或头发乱成狮子毛的女生,那么他或她一定属于七年级初级巫师考试还不至于让五年级疯到这个地步。与此同时,一个消息从黑防教授口中传出:今年终极巫师考试中,守护神咒仍是加分项。

一轮新的奋斗浪潮席卷城堡,学习小组分出精力慎重对待,希望临时突击能加大超常发挥的概率,毕竟已经掌握守护神咒的总在少数。克莱曼汀大概是唯一一个既没完全学会又不准备练习的人。她没忘记德姆斯特朗的教学风格,守护神咒这种白魔法,在那里并不受偏爱。邓布利多曾为保住它的正常教学和魔法部讨价还价,克奈施克却不可能遇到类似的麻烦,甚至不会有人以霍格沃茨为例,建议德姆斯特朗的考试也添上这样一个加分项。

让她十分迷惑的是,本该早早胜券在握的伊万斯却因此陷入忙碌泥潭,几次她们路上偶遇,她都笑得很是仓促,于是她以级长急需请示学生会主席的名义,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把她从她的学习小组中“暂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