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次他们的行动也是突然的,乾枢帝必然是没有时间去安排的。
“现在你自身都难保,还能做什么呢?你觉得今日孤还会留你性命吗?”太上皇想明白之后,心就放下了,看着乾枢帝凶狠的说道。终于能够扬眉吐气了。
“哎,真是无趣,早知道就不留你性命了,真是给自己留了个祸端。还有朕的小皇弟,真是不该一朝心软呢。”乾枢帝轻描淡写的说道,本来他也没准备太上皇在上当了。“反正已经烂了根基,留着的也是罪恶的血脉。这皇位早就该换人来坐了。”
不过这句话,到真的是捅了马蜂窝了。江山是御家的,谁也不能拿走!这是西楚帝王传承的基础,每一任西楚皇帝都必须坚守的誓言!
太上皇一拍桌子,他真的没想到,御枢竟然会有这种想法,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而且在太上皇看来,御枢现在就是死到临头,可是他偏偏还是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他极度不爽。
“你简直目中无人!你也是西楚皇室,西楚覆灭,你就是西楚的罪人!”
乾枢帝无所谓的耸耸肩,要不是必须登上皇位,才能得到他想要的一切,他还真的不会来坐这个皇位。而且这些年,他虽然对此不是很热衷,但也是尽心尽力了。
“罪人而已,朕可不怕!”
作为一个无人庇护的皇孙,乾枢帝幼年也是受过很多苦的,而且亲眼见到了母亲的死亡。他的心里除了报仇之外,也就只想等一切都平静后,能够安静度日。那些阴谋诡计,让他累了。
但是旁人是无法体会的,至少在场没有一个人能明白那种心累的感觉。
太丞夫子上前一步,看着乾枢帝问道:“乾枢帝,你不怕,可你还得想想御鹄!”
这话原本的意思是,就算你不考虑自己,可是你还得考虑自己的孩子啊!
但明显,乾枢帝表现出来的,并不是太丞夫子想要看到的画面,他仅仅是忪怔的想了想,而后遗憾的叹了口气,“御鹄啊,倒是委屈这孩子了。是个好孩子。”
太上皇倒不这么想,半分都不觉得御鹄还委屈,“她有何委屈?牝鸡司晨,惟国之索!不过是你这逆子当初用来稳固朝局的手段罢了。”
乾枢帝了然一笑,“原来如此,本来我还在想,你是拿什么让太丞夫子和你一心的,原来如此啊!”
乾枢帝自己承认了,太丞夫子痛心疾首的看着乾枢帝,“以女为子,女子掌权,乃是祸国之本。竟然是真的!”
乾枢帝平静的看着太丞夫子,“女子掌权有何不可?你们这些人道貌岸然,认为女子天生就是男子争权夺位的牺牲品,那我就偏偏要颠一颠这乾坤,偏要让世人看看,女子一样可以掌权,甚至比诸多男子做的更好!”
太上皇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呵呵,这些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若是你这些年能有一个儿子,你还会有今日的言论吗?什么女子掌权,什么女子更甚男子,乃是有违先人之志。这天下,本就是男儿的天下!”
“天佑我西楚!”太丞夫子双目含泪的跪下,高声长鸣。
太上皇很满意此刻的情景,他知道太丞夫子是被迫上了他的船,但是如果他告诉他的事情不是真的,那么他一样有反水的可能。所以现在看到太丞夫子真诚的诚服,太上皇表示很满意。果然是御史家的人,绝对不会让人动摇皇室血脉。
“来人,将这逆子就地处决!”太上皇得意的看着乾枢帝,轻蔑的说道。这一刻,乾枢帝就像是砧板上的肉,他终于可以畅快的将他大卸八块了,终于可以出了这十几年来心口的恶气。
“是!”
两旁的带刀侍卫,穿着沉重的盔甲,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手中的长刀举起,就要落下的瞬间。乾枢帝开口了。
“慢!”
那高悬的刀停住,太上皇收起脸上的笑容,“死到临头,还有什么话想说?”
乾枢帝对死到临头这四个字没什么感触,反而像是看好戏一样的看着太上皇,问道:“看在父子一场的份上,朕最后在告诉太上皇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