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简走累了,到路边的一棵树下休息,喝口水,吃口干粮。
解下腰间的葫芦,晃了晃,这才想起水已经喝没了。
砰!
范简的后脑遭到重击,摔倒在地,昏迷了过去。
过了好几个时晨才醒过来,从地上爬起,头还是有点晕。
“怎么回事?为何做如此奇怪的梦?”
范简做了一个长梦,梦境长达二十六年之久。
他现在都有点怀疑自己是范增的私生子范简,还是梦中世界那个玩游戏的范简了。
天已近黄昏,深处荒郊野外,范简倒是也不怕。地上的包袱还在,原封未动,打开检查过也没有少东西,钱和书信都在。
“不是遭遇了强盗,那刚才砸我脑袋的是什么玩意儿?”
往四外看去,原来是一个大个儿的柚子。
就是这个家伙砸了他的头,从靴子里拔出短剑,想要切开柚子解渴,突然有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难道是项伯?”
砰!
柚子飞出,将马上之人给砸了下来,“别动!”
短剑压在对方的脖子上,范简脸上蒙着黑布,压着嗓子审问,“叫什么名?”
“张六。”
啪啪……一连串的巴掌下去,短剑也刺破了脖子的表皮,血噗噗的就冒了出来。
“我叫项缠,表字项伯,楚国左尹。”
果然是项伯。此时的范简已经确定自己做的那个梦不是梦,而是灵魂穿越了。
“你这是要去哪里?老实交代,若有半句虚言,即刻取你性命。”
“项王要杀沛公,韩公子张良是我恩人,未免他受牵连,我去给他报信的。”
“很好,果然是个识时务之人。”
范简搜走项伯身上值钱的东西,收起短剑,“你走吧!”
看着项伯战战兢兢的离去,范简心绪很是复杂,也没有急着赶路。
把那个摔碎的柚子拨开,就着干粮吃了,继续坐在树下思考。
他现在需要确定自己是谁,若是范增的私生子,那刚才的长梦就是灵魂穿越到两千年之后的世界过了半生。
可这又不对了,灵魂又是怎么回来的呢?难道是在玩楚谋游戏,为了挣“小目标”的奖励给老妈治病?
“我是谁好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必须帮助项王得天下,建立大楚帝国。”
没错,是真实的世界也罢!是游戏也罢!都要做自己该做的事。
楚营。
“什么人?”
“军爷,劳烦通报一声,把这封信交给大将军范增。”
信是老妈临死前写的,告知了他亲爹是楚国大将军范增,项王的亚父。
很荒谬,范简今年二十六岁,范增七十一岁,老妈四十三岁。
须发皆白的老范增走出营帐,爷俩对视良久,都有心跳的感觉。
“妥了,这老头儿如此的漂亮,肯定是亲爹,长的多像啊!”
“你,你是季陈女的儿子?你叫范简?”
老范增激动的浑身颤抖,一旁的侍卫急忙扶住了他,“大将军,这位是?”
“我儿,我竟然有儿子,老天爷对我太好了啊……”
砰!
老范增摔倒在地,一阵的抽搐,伸腿瞪眼去伺候老天爷去了。
“亚父,亚父啊!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啊!”
项王俯在范增的尸身上,嚎啕大哭,堂堂八尺男儿哭的涕泪横流。
反倒是范增的私生子范简冷静非常,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来面对。
不过项王哭也就是一阵情绪宣泄,很快就自己止住了悲伤,让人就地安葬了亚父。
“简之兄,亚父的爵位就由你继承了,先做个偏将,大将军的职位给你留着,待立大功后本王再册封给你。”
“主公抬爱,受之不起,直呼我名即可。”
范简忙躬身谢过,“主公,臣下有要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