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紫色绸缎裁剪得当,穿在身上显得极有身份。
“来来来,我等一起敬南宫公子一杯”自扰道人刘自庸,搁下拂尘,起身道。
此人眉角细长,薄唇窄鼻,虽不是大恶之相,却也是阴险之人。一身道袍,有些道貌岸然的感觉。
语罢,四人举杯,南宫非雎也是慌忙举杯,少时觥筹交错,而左闻门门主,左孝却一言不发。
一阵交谈后,南宫非雎放下酒杯,正色道“其实此次小弟约诸位是有事相商!”
“哦,公子有事便说,我等若能办到,必定不辞辛劳”武恭看了一眼傅惊雷道。
南宫非雎看着其他四人,洒然一笑道“我只怕小弟说出此事,楼主会动怒”顿了一下又道“但此事又不得不说,所以事先请楼主恕罪”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傅惊雷心想自己与南宫非雎并未过节,觉得他说的动怒不过是谦虚之词,于是道“公子但讲无妨”
其他三人见傅惊雷如此一说,所以附和道“公子但讲无妨”
南宫非雎见状,心中自有暗喜,不过还是假装脸上有难为之色,挣扎几下后道“我欲借天机楼一用”
一言既出,气氛突然死一般沉静,温度似乎也冷了好多。
傅惊雷双眼微眯,死死的看着南宫非雎,道“南宫公子的意思是”
南宫非雎笑道“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
武恭本就对南宫非雎颇有微词,但自家楼主要与他交好,自己只得从命,此时南宫非雎已然与楼主翻脸,于是怒道“混账东西,我家楼主放低身份与你相交,你竟不知好歹”
南宫非雎听言再不作声,平静的坐下,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哎,大家有话好说,如此何必呢?”自扰道人刘自庸做起了好人。
“楼主我们走”武恭气愤不已,对着傅惊雷道。
傅惊雷听言,对着南宫非雎道“我本欲结交你这少年英雄,可惜你太年轻了既然话已如此,我也不怪罪于你,告辞”说着就要带武恭,左孝二人离开。
“楼主不是刚刚才说让南宫公子但讲无妨,怎么现在又要愤然离席?”刘自庸拦住傅惊雷道
傅惊雷双手背负道“南宫公子欺人太甚”
南宫非雎突然大笑道“适才我说傅楼主会动怒,果不其然”笑了一声又说“傅楼主请坐,南宫在这给您赔礼了”
傅惊雷转身疑惑的看着南宫非雎,实在想不通此人是何意思。
武恭见傅惊雷不停下脚步,又道“楼主,此人阴险狡诈,不值深交,我们走吧”
南宫非雎笑道“看来武门主对我有些误解啊”又对傅惊雷道“傅楼主,小弟今日约您在此相聚,实在有要事相商,刚才不过家父要我问的问题罢了,只是父命难为,我只能冒着楼主动怒也要问”
说着端起两杯酒,递给了傅惊雷,示意碰杯,傅惊雷接过酒却未碰,也未饮。
南宫非雎只得独自饮了,又道“不过家父是家父,我是我,我另有事与您相商,还望楼主给个机会”
武恭又要说话,傅惊雷举手止住道“南宫公子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这次我希望这一次不是最后一次”
南宫非雎连忙到傅惊雷座位,用衣袖拂了拂,欣然道“傅楼主,请”
刘自庸也笑道“傅楼主请”
傅惊雷这才饮了手中酒,带着二人回到座位,武恭欲言又止,而那左孝始终一言不发。
“说吧,是何事!”傅惊雷直接进入主题。
南宫非雎脸上堆笑,提起酒壶为傅惊雷又添一杯,道“这个不急,我先给您赔罪,这是我的赔罪之酒,您要是不喝就是对刚才之事还有介怀”
傅惊雷见他诚意之深,又礼貌周到,于是释然举杯,一饮而尽。
烛光闪烁遮掩了这一桌三双闪过一丝暗芒的眼睛。
啊!
傅惊雷烈酒入喉,刚要放杯,就听到右边一声惨叫。
傅惊雷惊慌侧目,武恭面部抽搐,口中鲜血不止,整个身体向前挺起,是一把剑,一把白红相间的剑。
白的是剑刃,红的是武恭满腔的热血。
那执剑人正是傅惊雷的手下,武恭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左孝
傅惊雷见状一身内力迸发,长发飞扬,一掌打翻圆桌,阻挡南宫非雎视线,转身五指弯曲为爪,向左孝抓去。
这含恨一抓,骇的左孝寒毛直立,连忙松开手中剑,向后逃去。
一击落空,傅惊雷震惊,他没想到左孝居然能躲开自己的全力一击,不过自己先机已失,再出手恐怕于自己不利,于是准备夺窗而逃,不过就在自己运功提身要走时,发现自己身体沉重,内力突然退回丹田。
“傅楼主,我劝你好好的坐下来,不要用功,否则一会你真气逆行就不好了。”南宫非雎突然喊道
傅惊雷这才意识到自己喝的酒中有毒,悔恨万分,不过自己想着决不能落在南宫非雎手中。他没杀自己绝对是为了那样东西,想到着,傅惊雷眼中绝决之色乍现,抬手对着自己天灵灵就要一掌劈下。
不过他的这一掌静静的停在了离头咫尺之遥,不论他怎么用力,这一掌再难打下。不仅这手不能再动,就是全身此刻也是僵硬。
刘自庸点了傅惊雷的三大要穴,从他身后出现,笑道“南宫公子为了留您耗费了多少时间于金钱,您要是走了,是不是有点对不起他?”
说罢,二人来到南宫非雎面前,道“公子,我等幸不辱命”
南宫非雎点了点头,走到傅惊雷面前道“傅楼主,不知你现在是恨我多一点还是恨左门主多一点?”
傅惊雷看着一脸沧桑的左孝,再也无法去看他的眼,很奇怪,是左孝背叛了他,可他却不敢看左孝的眼。
他没有回答,南宫非雎走了,刘自庸一把抓起傅惊雷跟了上去,左孝留在了那,收拾现场。
再说回临汾府,天还未明,一道身影便是急匆匆的走进了临汾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