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楚枫晚去东云的人太多了,又何止我一个,我不动手自有人替我动手,她去东云和亲看似板上钉钉,实则是方夜谭罢了。”
楚枫晚当局者迷,以为自己一定会去东云,还想着自己如何能搅黄这件事。
可是凌羽殊却旁观者清,知道有多少人上赶着帮楚枫晚解决这个难事。
“殿下心中有对策就好。殿下忍辱负重三年,若是因为一个女子放弃了大业,恐怕也无法向瑄妃娘娘交代。”
凌羽殊听到崇礼提起母妃,眼中的光一下子便黯淡了许多。
“崇礼,不要以为可以拿母妃压着我。”凌羽殊收回崇礼身上的目光:“出去吧。”
凌羽殊是西凌的三皇子,他在西凌的处境可能要比如今的楚枫哲还要差点。
大哥和二哥分别是西凌的长皇子和嫡皇子,而到了凌羽殊,便是最普通的皇子了。
如果仅仅是普通也就罢了,只是他与母妃在宫中处境可以是艰难无比。
他的母妃瑄妃姓白,白在西凌是大姓,自西凌建国以来,白家出了五位皇后,男子更是各个为国争光。
如今的皇后便是白家的嫡女,可是他的母妃白瑄只是个庶女,但其实白家这样的门第,即使是庶女也是受人尊敬的。
只可惜白瑄用了最卑贱的手段上了西凌皇的龙床,惹得白家与白瑄断绝了关系,可是白瑄争气,只那一次便怀了孩子。
妃位,是在给白家面子,白瑄进宫之后几乎再无龙恩,连带着凌羽殊也不被看重。
殊,本就不是什么好字,用来起名字更是寓意不好,可是父皇赐给了他这样的名字,是在折辱白瑄。
凌羽殊收回思绪,往日受尽屈辱的日子他并不想回忆。
他的日子里一片黑暗,看不见前方的路,可是楚枫晚像是幽静的路上那一抹月光,照进他的内心。
长春宫
“殿下,您只能进去一刻钟的时间。”门口的守卫将银子在手中颠吝,而后十分讨好的看向楚枫哲:“您可别让的难做。”
楚枫哲嫌弃的看着守卫,又扔给他一袋银子。
守卫十分准确的接住,打开看了一眼,笑的更加殷勤:“哎好嘞,殿下您进去吧,的给您把守着。”
待楚枫哲转身离去,守卫立刻收回笑容,翻一个白眼:“一个不受宠的王爷,在这耍什么威风。”
楚枫哲听到了,但是他并没有回头,直直的走进长春宫内。
慧嫔正和楚枫月交谈着,两个人听到脚步声同时回头,看到楚枫哲走进来站起身,楚枫月率先开口道:“父皇同意你进来的。”
楚枫哲白了楚枫月一眼:“你这死丫头净给我惹事。”
楚枫月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在金銮殿被父皇那样责问她都忍着泪水,可是如今只是被楚枫哲了一句,便忍不住泪水了。
慧嫔发现了楚枫月,一时有些心疼,立刻斥责道:“哲儿,什么胡话呢。”
“我胡话?晚上在金銮殿,父皇将我质问了一遍,那时候您可想过我的处境?”楚枫哲道:“您和妹妹这个举动不仅没有害到六妹,还让我为你们背锅,如今我是彻底错失这皇位了。”
楚枫月却是突然冷笑一下:“哥哥还觊觎着皇位?眼下哥哥不如帮我出去,待了我嫁给了东云嫡皇子,迟早有哥哥翻身的那一。”
楚枫哲学着楚枫月的样子冷笑,两个人本就长得相似,这尖酸刻薄的样子简直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