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场雪(2 / 2)黑心天子朱砂痣首页

当利益掺杂感情的时候,一切便都不同。

江恒也好,旁人也罢,总归不能留在他身边。

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明白他的虚伪。

陈祝山看着她,道:“朕今日已经训过皇后。”

孟知语却忽然发笑,为他的嘴脸。他今日血液都比平日里要沸腾些,是因为他训斥了皇后。因为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宣示自己的权利。

陈祝山并不为她的笑若动容,他亦笑起来,笑容仍然是温柔的,君子的。

“知语笑什么?”他本来就已经上前一步,说完这话又上前一步,重新将她揽入怀中,强迫她的呼吸与自己交缠。

他的气息猛烈地入侵,孟知语呼吸微滞。他的手在自己腰后,将她的腰往前提了提。眼神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声音微微沙哑,同她说:“有什么好笑的事情,朕也想听。”

他的唇凑过来,孟知语眼神微动,别过头去,“皇上自重。”

他扣着她的腰,又用力一分,话语落在她耳边:“不要这样看着我,知语,是你想要我。”

这话带着气音,和呼出的热气,像羽毛拂过她的心头。

她用了力,推开他。

他顺势松了手,孟知语没收住力,自己跌坐在雪地里。冷宫没人扫雪,她坐在雪地里,看着居高临下的陈祝山。

陈祝山笑了笑,上前几步,横抱起她。方才那一下,她崴了脚。

孟知语想推开他的手,但是却被他反拽住,钳制住手。陈祝山的手从她膝下绕过,将她圈在怀中。

“知语最好别乱动。”带了些威胁。

她咬了咬牙,没有反抗。

阿幸忽然瞧见他们二人出门,她不知他们发生了什么,她看了眼孟知语的脸,沉默地提着灯走在前头。

风雪一阵一阵地起,从长春宫走回栖霞宫颇有些距离,回到宫中的时候,阿幸感觉自己脸都被冻僵了。

陈祝山抱着孟知语回宫,这又是一件不合时宜的事。

可经过今日的事,他们只是将头低得更低了。

陈祝山进了大殿,将她放在床榻上,阿幸本是跟着进来,她搓了搓胳膊,想问殿下是否需要打盆热水来。

瞥见陈祝山的脸,没说出口。

陈祝山道:“出去。”

阿幸看了眼孟知语,孟知语点头,她才退出去。

陈祝山蹲下来,握住她的脚踝,以一个钳制的动作。孟知语挣脱不得,便只好看着他的脸。

陈祝山脱下她的鞋袜,握住她的小巧的足。她的脚是冷的,他的手却是热的。她忍不住瑟缩一下。

她的足也是白皙的,此刻却红肿不堪。陈祝山微压眉骨,又唤阿幸:“阿幸,取药膏来。”

阿幸闻声取了药膏进来,又无声地退出去。

陈祝山倒了一点药膏在掌心,用掌心搓了搓,捂热了才往她脚上去。

孟知语不动。

陈祝山的大掌有些许茧子,揉过她的玉足,带着些叫人酥麻的力量。

孟知语揪住了旁边的床单,很细微的动作,仍然被他觉察。

陈祝山轻笑一声,眼神带了些嘲弄,手上动作却更加放肆。

孟知语被他揉得腰酸,她咬了咬贝齿,强忍不发。他揉完了伤处,孟知语感觉肿痛感微消,却仍然难受。

他仍然握着她的脚,指腹从她弓着的脚背,一直到她柔软的掌心。

那种微妙的摩擦感是她痒意难忍。

她往回缩了缩脚,却仍被他握着,不得动弹。

她泪眼婆娑望向陈祝山。

陈祝山只觉得自己又烧起来,他从前并不会如此,近来越发难自控。

他喉结微滚,看向孟知语,还要装模作样地宣告:“看吧,是知语想要朕。”

孟知语噙着泪用力收了收腿,一脚踹在他心口,她迅速地往内坐了坐,转过身去。

这一脚没什么力气,反而火上浇油。

陈祝山顺势坐在地毯上,从未有过的温顺,“是我想要你。”

孟知语背着身,并不搭话。

陈祝山撑住床沿起身,在她身后坐下,解下自己的斗篷,又解下自己的外袍。孟知语猛地转过身,瞪着他。

陈祝山笑,笑得有些少年意气,“朕乏了,想睡觉了,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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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去的人回来的时候,皇后正在宫中坐着。她仍穿着那身厚重的衣服,俯身处理事务,头也没抬地问:“皇上去了何处?”

宫人小心地答:“皇上去了栖霞宫,不过……温慈公主似乎不在宫中,于是皇上便一个人散心去了,不让外人跟着。”

皇后动作一顿,嘲讽地笑了笑,“下去吧。”

宫人应声退出去。

已经腊月十几,再过半月便至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