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庶兄生病
洛氏被送走,那位庶出的兄长张遥宣也暂时安静了下来,据说好像是又生病了。不过,他从小到大总是生病,自己有了什么他没有的他就要生病,父亲偶尔来正院看看,他也要生病,哪怕自己背书背得快,他还要生病,所以,现在他又生病了,所有人都见怪不怪了。
就连张遥宣自己也没放心上,张朗这个做父亲的会心疼他,自己这个差点被他害死的人可不会心疼。
趁着这几天,张遥宣和安氏把身边的人又过了一遍,尤其出事那天带在身边的小厮全部都打发出去。包括原身身边的丫鬟,有一些从记忆里,就能发现明显不对,故意引诱主子往歪路上走的全部都打发出去了。
侯夫人他们问起来,一句“护主不利”也就结了。毕竟当日原身确实摔下马,性命垂危,向来软弱的安氏为了儿子爆发一回也情有可原。等到身边筛过一遍,母子俩才放心下来。挑了一些新人补上,两个小厮以及两个丫鬟。
小厮张遥宣亲自娶了名,叫做飞景和流彩,偷懒用了古剑的名字。丫鬟则是安氏挑选的,取名叫做灼华和双宜。安氏对小严氏的不满简直溢于言表,连给丫鬟娶个名字都要讽刺她一下。
本以为日子可以暂时安定下来,只等自己到日子入学国子监,却没想到自己的庶兄也盯上了这个名额。
“老爷这是何意?要宣儿把名额让给出来,还是让给那个庶孽,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老爷说出这样的话就不怕侯府被人耻笑吗?”安氏一贯温柔,眼下却被气的不由发抖。
张朗本来也有几分理亏,知道此举不当,但是被安氏这么一说,恼羞成怒之下,反而有了几分理所当然:“宣儿是你的孩子,铭儿难道就不是了吗?眼下洛氏已经被送到庄子上,铭儿也生病至今。宣儿就算之前受了伤,现在不也完好无损吗?大夫也说了铭儿是心病,他心思郁结,再这样下去身体更吃不消啊。你就不能对铭儿也有一丝慈母之心吗?”
“慈母之心?他们母子害宣儿的时候可没有手下留情。若非宣儿福大命大,今天我们母子就要阴阳两隔,现在你居然要我对那个庶孽有慈母之心,你疯了吗?”安氏冷笑着说。
“铭儿本就天资出众,若非身体不好,早就读书入仕了。反而是宣儿,读了这么多年书,连个童生都没有考上,这个名额给他也浪费了呀。倒不如给铭儿,他若是能出头,定会善待你们母子,岂不是皆大欢喜?”张朗也不顾自己的宝贝庶子同样读了十几年的书,还是特意请西席回来教导,依然一无所获的事实,反而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是正确。
“荒唐,宣儿才是你的嫡子,你如此做派,不怕别人参你嫡庶不分?”安氏气急,用手捂住心口,几乎喘不上气来。
此时,接到消息的张遥宣匆匆赶来。
一进门就听到两人剧烈的争执,安氏更是快晕倒的样子,张遥宣赶忙上前扶着安氏:“娘,先别急,你先缓缓,身体重要。”一遍拍她的背,给她顺气,一边倒了点温水为她。
张朗看到,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但又下不来台,只能冷哼一声。
“不知我们母子做错了什么,让父亲如此大发雷霆,父亲若是有什么不满,冲着儿子来就好,何必拿母亲出气。”张遥宣也知道自己这个父亲耳根子软,但是也没想到他能软成这样。张遥铭几句话就哄的他这般,实在让人失望,难怪整个二房在侯府的存在感这么低,现在祖父还在,侯府还没有分家,一旦祖父去了,大伯继承侯爵,到时候分家出去,不知要怎么办呢?
“你这个逆子,怎么,如今翅膀硬了,我就管不动你了?孝悌之道,你都白学了吗,这样和我说话?”一想到自己被送走的爱妾和生病的长子,张朗就忍不住厌恶眼前这个罪魁祸首:“若非你不依不饶,你大哥如今也不会病重。我让你把监生的名额让出来,不也是为你好吗,你大哥以后自然也会记你的情,你们兄弟关系也能和好如初。”
张遥宣实在不懂,这种草包到底是怎么活这么大的?还是被他的爱妾爱子迷晕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