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城物产丰富,常年四季如春,是整个大地最宜居的地方,据说以前的玉戈只是小国,世代征战才不断壮大,才选定玉城,将首府搬迁至这绝佳的好地方。
如今的玉戈已位列三国之首,覃国也忌惮玉戈势力,世代与之攀亲,据下人们说,哥哥之前的王妃便是覃国第一美人,结果偷偷跑了,回去跟了那覃国国君;
哥哥还为此亲去覃国,在玉戈臣民都以为即将开战时,他却又带回了一个女人,结果没几天就死了。
臣民爱惜眼前的和平日子,对哥哥的拥护更加激烈,但也有一部分好战者认为,这有辱玉戈荣耀,纷纷拥护冷傲善战绝对的强者二殿下镜王——于境宗。
随着马蹄声不断接近,青扬一眼便被马背上的男人吸引,一身黑色劲装包裹也藏不住坚实饱满的肌肉线条,他的五官立体凛然,冰冷的瞳孔散发出幽幽的光,他一到这里,就感受到强大的压迫感,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姿态。
他牵制住马,转头看了看已经没了声息的白鹿,“这是你们做的?”他质疑的目光从二人身上扫过;
见两人没有回答,他身后的侍卫大声呵斥:“主子问你们话呢!”
“是我做的!”夏子桑沉声应到,眼前的男人她自然是认识的,他就是人人畏惧的二殿下——于镜宗;
但主子交代过,在外尽量不要暴露身份,勿生事端。
“她是为了保护我!此鹿已经中了毒箭,必死无疑,我们恰巧截下,不是正省了你们漫山遍野去寻吗?”青扬见他们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再者他们还有十几号人,夏子桑定不是对手。
“这么说,本王还得感谢你了?”男子慵懒地抬眸扫了她一眼,见她穿着素雅却不是凡品,想必也是哪个权贵家的女儿。
只是,本王怎么不知道哪家有这么一个小姐?哪家的小姐又会在这里——钓鱼?!
本王?难道他是皇室之人,青扬定定看了他一眼,从脑海中搜索仅有的信息,最终确定了他就是传言中的镜王,听说他自小在边关战场长大,看他也不认识自己,想必也是从未见过;
果然自己是从小被圈养在阴暗的角落啊……
“谢倒不用了——”不要为难我们就好了。
镜王幽幽的看着她们,纵身一跃下了马背,朝她们慢慢靠近;
夏子桑警惕地护着身后的青扬,虽说传言镜王不近女色,但是却是个十分可怕的人,他身边有两员大将,一个是禅师无法,一个是宋越,但他身边并无二人的踪迹,不由松了口气;
他与三殿下是最后的竞争者,连三殿下也要忌惮他几分,我们自报家门兴许还会让他动杀机!
可他却当两人是空气,直接越过,走到白鹿身边按压了它的腹部,挥了挥手,几个手下便匆忙跑过来,将白鹿开膛破肚,一番搜寻后,挖出一颗带血的珠子;
那几个手下兴奋不已,“主子!找到了!”那手下将珠子用手抹了抹,随即拿到胸前,在衣服上蹭了蹭,完全擦拭干净之后跑到那镜王身边跪下,再恭敬地双手奉上。
他接过手中,那橙红色的珠子还散发着幽幽的光,就像是——红色的夜明珠。
这就是腹珠?青扬不禁好奇,为何动物的体内会有腹珠这种东西。
“走!”镜王跃上马背,没再多看二人一眼。
青扬看了看地上被刨尸的白鹿,红黑的血,已经慢慢渗入了青草地里;
“等等!你们不把它带走吗?”青扬见那几人就要走,顾不得别的,忙大声喊道;
镜王顿了顿,侧目投来厌恶的目光,这一眼如同将人打入寒潭。
“胆敢!你知不知道我们主子是什么人!”他身后的护卫已然怒目,凶狠的目光恨不得马上冲过来将她撕碎。
夏子桑护住她,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再说话。
可青扬断信他虽杀伐果断,倒也不至于蛮不讲理吧!
“这般气质,全天下可能也只有镜王殿下了!我无意顶撞,只是它的尸体有毒,若是在这池边任由腐败,会毁及这片极美的湖以及湖里的生物,但若是被其他动物分食,又会引起其他动物中毒,若是被普通猎户打了去,岂不是为害百姓!”青扬指着白露的尸体,它的血已然使周围的花草枯败,可想而知,这毒性多强,。
他幽冷的眸子挑起戏谑,“那你觉得本王该如何?”
“您可命手下将它带下山,再焚烧殆尽便可!我们两个小女子若是抬得动这么大的白鹿,自然也不会劳烦您了!”危机当前,青扬嘴上自然是恭恭敬敬的,但心中却十分鄙夷,这毒就是你自己下的,还不好好善后!
此话一出,气氛再次凝重,夏子桑紧张地等待后果;
“镜王?”他身后的侍卫首领紧蹙着眉;
“嗯!”云淡风轻地一声,使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