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和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无法想象这样像狗一样活着的日子究竟什么时候是个头,她突然发狂了,发了疯似的冲向门口,被侍卫拉退;
此时,其余妃嫔只是嘲笑着她,也嫉妒着场上那个美艳的女人南慕歌,只有顾梦姝心疼地埋下了头;
作为皇后,作为姐姐,她好像什么都改变不了;
“陛下!您万不可做事不公正!”顾梦姝终于站起身,勇敢替笙和说了句话。
“我父亲已经永驻天寒地冻之地,妹妹纵然有错,可已经得到了很多惩罚,陛下您的心难道是铁做的吗?”她不顾三欢的阻拦,继续说着,一步一步走向笙和,将她拥入怀中;
笙和在顾梦姝久违的温暖的拥抱之中,冰冻许久的心终于有所浮动,让她顷刻间地沉沦。
听闻此话的众人都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倒是南慕歌率先做起了好人;
“陛下!事情因臣妾而起,臣妾愿多担惩罚,请您对顾小姐开恩吧,臣妾去见她时,她已经过得很凄惨了!”
“是啊!陛下,皇后娘娘识得大体,以德服人,到底还是皇后殿下的妹妹?”
“陛下开恩!”
郑夫人也连连说道,随即众妃嫔也向着皇后。
这也并不奇怪,南慕歌在后宫专宠已久,所有人都看她不顺眼,好在她的肚子迟迟没有动静,眼下也只有皇后能压她一头。
孟钰面无表情,沉默片刻后道,“只上铁脚铐便罢!”
这样,你也去不了哪里!
“谢陛下!”顾梦姝忙拉着笙和跪下谢礼;
“陛下,既然是处罚,就得一视同仁!”太后整张脸都绷着,她不在乎任何人的死活,只是十分不满南慕歌,想要好好整治整治。
“禁足半月,减俸一半!”孟钰沉吟片刻;
这……
这么简单的惩罚?
众人这下算是明白南慕歌在他心中的地位了,就算是真的谋害了赵恬的胎儿,怕也是会被他保护。
“陛下!”太后厉声喝道,“这偷换血玉鼎之事……”
“偷换血玉鼎是顾笙和做的,慕歌什么都不知道!”孟钰打断了她,并将一切罪责推到笙和身上。
笙和缓缓抬起头,再一次对上了孟钰冰冷的目光;
毫无波动,就好像从来不认识这个人一般。
“那不如……陛下赐我死罪吧!”
她累了,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全是无用的挣扎。
一个男人不爱你的时候,你做什么都是错的,相反,他爱的人,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这是他对她的偏爱,而我,至始至终都是个局外人。
“死罪?你想得倒好!”
朕……要你永远痛苦地留在这里,孤独至死!
“将她关回桐林!”他冰冷如霜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侍卫走了进来,将她拉了出去,此时顾梦姝心疼的目光是笙和唯一的慰藉。
走时,笙和小声在她耳边说替她帮帮元湘,也算不枉此行吧!
不知道,元湘在宫中过得如何,也不知默阳逃去了哪里……
他们过得好不好?
桐林大门加派了许多精锐之兵,笙和坐在老位置,只是脚上又加了厚重的锁链,像狗一样被栓在那里。
屋里多出了一块布遮挡的角落,从今以后这里就是洗浴的地方。
四周寂静一片,笙和倒在冰冷的木板床上,蜷缩着身体缓缓睡去;
此时,阴暗的角落走出一个高大的身躯,他穿着比侍卫精细的盔甲,看起来是个头领,坚毅的眸子,心疼地看着她。
自此,笙和时常收到一些小物件,有时是一两支红梅,有时是一些香甜的糖果。
笙和虽不知是谁有这个好心,但也欣然接受了这份好意,至少,每天有了期盼与猜想。
玉戈——
一个病恙的声音重重咳着,听完一旁小厮研读的书信,他的目光满含深情;
他是玉戈国之主——于代蕴。
“青儿!”他吃力地唤道;
“父皇!!”于青也不急不缓地上前,低眸应道。
“去!不论什么办法!去……覃国将她接回来!”
“诺!”低眸的于青也嘴角轻扬,意味深长。
久违了,顾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