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雪淡定的挂羚话,到了剧组见到萧沐,再一次见识到了他所谓的没完,不出意料,依旧是冷战。不过这一次的冷战远比上一次的冷战要更加的剧烈和持久。
导演一声开始,演戏该咋演就咋眼,导演一喊卡,萧沐赶紧撒手,走人,然后让助理用矿泉水给他洗手,生怕秦霜雪身上带毒传染。
唉,男人都是大居蹄子,好的时候对你嘘寒问暖,不好的时候,你呼吸都是抢他丰盛晚餐的香气,咱好歹也是你妈妈看中的儿媳。
秦霜雪有些失望,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剧组统一分发的盒饭。
实在没胃口!可让她没胃口的事情,现在不仅仅是这个,经由两时间的发酵,秦霜雪豪门儿媳进阶之路道阻且长,微博上,各个版本纷呈而至,更有甚至的,秦霜雪居然看到了同名化的短篇心机女的上位计,秦霜雪看的津津有味,十章浏览完毕,作者后话,预知后事如何,请先添加关注和送藏,作者及时为大家更新最新快讯。
卡在关键点上,简直无耻。秦霜雪默默的添加了关注,这才开始看下面评论。
仅仅路人吃瓜:“我觉得这姑娘长得挺好看的,先不怀孕还是打胎,孩子父亲究竟是谁,就外形来看,与萧沐倒是挺配的。”
路人乙:“谁不是呢,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必须绿,堂堂男子汉,何患无儿?以后好好努力一把,儿子会有的,女儿也会有的,嘿嘿嘿……”
娱乐星编:“好马配好鞍,只能造地设,祝他们生活美满。”
我是一只的木瓜粉:“楼上你什么意思?有本事给老娘讲清楚,我家沐沐身世清白,品学兼优,那个18线的糊糊算个屁!”
娱乐星编:“身世清白不假,但是品学兼优,呵呵呵了……,朋友们该长大了,要懂得透过现象看本质。”
木瓜果冻:“呵呵你妹,秦霜雪是什么人,你是不是收了她的钱?也敢往我家哥哥身上爬,自己乱搞出来的成果,现在还想找老实人接盘。老实人吃你家大米了。”
娱乐星编微笑:“真爱是没有界限的,正主都没有发声,你们话算个啥?人家两人就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私下不知道多甜蜜恩爱呢。不跟你们这帮脑残粉一般见识,撒由那拉,蠢货们。”
我是一直的木瓜粉:“一派胡言,满嘴喷粪,我家沐沐身正不怕影子斜,为人磊落,光明得很。我看你就是被某家收买的水军,专门来黑我家沐沐。”
木瓜粉丙咆哮:“这货绝对是别人收买了,不定正是那个某糊糊,什么打胎,不定连怀孕都是假的,不过就是为了博人眼球,吸引关注而已。”
刷了上百条的过激言论,终于碰上了一个明白事理的人,秦霜雪有点感动,在她下面回复了:“对对对,你对得对极了,没有怀孕,更没有打胎。”
下面有有人跟着附和回复:“当然,我早就知道了,这些都是秦霜雪自导自演的戏码。我家哥哥独自强大,独自美丽,非正主官宣,通通不约。”
秦霜雪心累,终归还是逃不过木瓜粉们的渣女形象。姜还是老的辣,果然,光头导演才是最有先见之明的人,远离萧沐,才是她现在最正确是决定。
按照b这戾气横生的氛围,要是再出两人相亲相爱的照片,秦霜雪觉得出门可能得带保镖了。
因为有了萧沐粉丝的亲情加盟,秦霜雪越发觉得自己这次出行责任重大。虽然现在已经十点多了,该睡的都睡了,不该睡的都在酒吧愉快的玩耍,大概没人会注意到一个十八线女星半夜偷偷留到一处贫民窟,可秦霜雪强大的求生欲还是支撑她完成厚重的伪装。
“你确定是这里?”秦霜雪在发现这条逼仄阴暗的路上没有行人,将身上那件黑不溜秋的秋外套脱下来。
秦沛肯定:“没错,就是这里。”
秦霜雪嗯了一声,看着眼前这一拍密密麻麻如蜂巢一般的建筑,楼层不高,基本上都是三四层,青灰色的墙面,绣红色的木门,五十米开外的昏暗路灯腰背佝偻,像是一个垂暮之年的老人,俯视着身下那一推山丘般的垃圾,蝇虫对这种销魂味道尤其中意,一边飞舞还一边哼着曲调。
秦霜雪屏住呼吸,暂时让嘴巴代替了鼻子的功能,这才堪堪没让自己吐出来。路灯的确老得不像话,不仅视线混浊,每隔几分钟还得时不时失明一下,然后又以猝不及防的姿态骤然亮起来。
灰白的墙面变得尤其阴冷,而那每隔两米就镶嵌的红门则像是一只只闪烁红光的眼睛。时不时从漆黑房间传来人们的喃喃私语,让看客不由得心惊起来。
许灿以前带她去过鬼屋,这地方的诡谲也与鬼屋不惶相让了。秦霜雪拿手机照明,看眼前这复制粘贴一般的矮破屋,看秦沛:“好,你带路。”
秦沛也跟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每个房间的木门上都镶嵌一个巴掌大的镀金光的铁片,上面标明了数字房号,可是那已经被时间折磨得过头的铁片已经失去了本色,就连数字也被腐蚀透了脱落了本体,但是从篆刻进墙面上斑驳的痕迹中,隐约看得出它曾经的模样。
但,很难。
秦沛摊手:“大位置没错。”
秦霜雪眉头挑动:“你的意思是,让我夜深人静的时候挨家挨户的敲门?”
明的热搜,估计又得非她莫属了。
秦沛咧嘴一笑:“当然,你要是真这么干,我也是无条件支持你的。”
秦霜雪看他:“没事,牢狱你我他,快乐靠大家,到时候我带副牌,加上一个警察兄弟,咱三还能斗个地主,运气要是早好一点,还能凑一桌麻将,快快乐乐,共度余生……”
秦沛……
“那崽子叫周助,今年六岁,聪明伶俐,十分乖巧又孝顺,就是有些沉默不太爱话。家里只有一个爷爷,爷爷名叫周斌,今年四十六岁,患有腿疾,在耀莱集团当保安,两班倒,一个月两千块钱的工资。”
秦霜雪点头,简直聪明伶俐得过了头了:“他爷爷上班去了,他一个朋友自己在家?不上学?”随即想到他的生活境况,两千块钱,在这个城市能干啥。虽然不知道周助的父母出了什么意外,但是爷爷年纪也不算太老,这个年纪的朋友正是需要老师教导的时候,可不能耽搁了。
秦沛点头继续到:“家境只是其中一项,更重要的好像是周助没有户口。你也知道,没有户口,没有身份证,周助这算是黑人口了,没有哪一个学校会收这种来历不明的学生的。”
秦沛叹一口气:“这个年纪不上学的孩子,身边没有亲人照料,也没有朋友相伴,一定是太孤单了。要不是当时亲眼看见这崽子讹人,我现在都怀疑是不是你为了出圈故意设计这一出的。”
秦霜雪……我感谢你哦,我多年相随左右的朋友。
秦沛无视秦霜雪丰富的内心活动,从他骚红色的西装外套上摸出一个玻璃透明的手机:“周助虽然乖巧,但始终不过是一个朋友,为了照顾他,周斌用三分之一的月薪跟同班换去白班的权益,每晚上十点半下班了。骑摩托车半个时的路程,马上就到十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