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偷偷地用针刺兵的马,马连嘶带跳,兵见了,就把马缰拴在自己腿,然后再去抱住女客。阿月走过去,忽然拿绱鞋的锥子狠刺马脖子,马痛得狂奔起来。缰绳一下子解不开,拖着兵跑了几十里,才被别的兵拦住。这个兵的头和身子不知哪去了,缰绳只挂着他的一条腿。
女客对阿月感激不已。
还有一次,凉棚中来了一个人,牵着一头驴,顺手拴在马厩下,嘱咐阿月说:“我一会儿就回来,”并叮嘱:“不要给它水喝。”说完就出去了。
阿月对徐庆和碧娘说:“这人不对头,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驴被太阳晒得暴躁不安,又踢又叫。阿月故意把它牵到阴凉处,让它饮水。
转眼工夫,驴在地打滚,尘土飞扬中,立即变成了妇人。妇人说不出话,阿月就把妇人藏到自己屋里。
过了一会儿,那人回来,发现驴不见了,便惊慌地询问阿月。阿月淡淡的说逃了,又端来凉茶宽慰那人喝。那人喝了几口,倒下突然死了。
阿月对人说:“这人中暑死了!”
事后,阿月告诉徐庆和碧娘,说:“那个坏蛋使得是巫术,能把人变成畜生。这样的人没什么好姑息的,我在他茶中下了药,他就该死。”
阿月还说,以前她也碰到类似的情况,有个人牵了三头羊来,结果给羊饮水后,羊都变回了小孩。阿月也给那人一杯凉茶,结果了那人性命。
徐庆问阿月:“为什么不把那些人扭送到官府?”
阿月答:“这儿的县令前世是头猪,蠢得要死,根本管不了事。不屑与他打交道。”
临分别,碧娘送给阿月一盒脂粉。阿月看了又看,非常喜欢,小心放入怀中后,悄悄对碧娘说:“好妹妹,我知道你也不是凡人。”又回赠了碧娘一盒胭脂,这胭脂娇红芬芳,抹后更增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