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执无视二伯父一家恶毒的眼神,她松开握住封先生的那只手,拿过他抱着的菊花放在墓碑前,轻声道:“爸爸妈妈,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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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墓本来该是挺伤感的一件事,结果因为二伯父一家不仅遭眼还特遭她心,使得未执愣没了那份凄凄哀哀的心思。
回去的路上未执将头枕在封镜辞硬邦邦的大腿上,两只眼睛迷迷茫茫的望着车顶黑色的皮儿,显得特别没精神劲。
“二伯他可真闲……”未执闭上眼睛睫毛抖了两下,将小脑袋掉转了个方向埋入封镜辞的怀里,拱了拱嘟囔道:“……哪儿都能凑上来掺和一下……”他们还要在荣城呆上好几天,未执老不愿意二伯一家子有事没事跑跟前来晃荡。
封镜辞一巴掌排在她的屁股上:“出息,怕他们做什么?”
未执今年也有十五了,虽然从小被敲惯了,可是长大了些她也觉着不好意思了起来,小脸儿一热,特不好意思的说了句‘你别打啊’然后又辩解道:“我没怕他们”她的脸埋着封镜辞瞧不见她的神情,只听她说:“我有封先生罩着我会怕他们?”柔柔的声音里面竟是骄傲和得意,一如既往的透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崇慕和眷恋。
封镜辞觉着心尖儿颤了一下,可细细寻思下去又好像没有变化,他抬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未执的头,柔软的发丝磨蹭着手心有些痒痒,又有些暖人的舒坦在里头。
未执觉着封镜辞的手掌又大又暖,让她的心逐渐平静了下来,头皮被蹭舒坦了忍不住哼哼两声:“再这么着揉下去我可要睡了啊?”
“恩?”封镜辞道:“睡吧。”
未执睁开眼瞧着他鬼斧神工般刻出来似的面部线条,目光犹如星辰:“封先生,你说我能一直跟着你麽?”
封镜辞一怔,显然没料到未执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低头直直的瞧着怀里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