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道:“正是。当年表姑娘的双亲在世时,曾与赵侯爷家定下过亲事,如今表姑娘大了,到了出阁的年纪,赵家便来人接了夫人、公子还有表姑娘一起过去,要择日完婚。”
荀起一听,当即转过身,对后面的青衣护卫吩咐了一句“回云洛”,便纵身上马,扬鞭疾驰而去。
大昊国都城云洛。
磊阳侯府偏厅内,主位上端坐着气度雍容的磊阳侯夫人齐氏,右边上首坐着一位装扮素雅面容温婉的中年贵妇,贵妇人身旁依次坐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和一个约莫弱冠年纪的郎君。
但见磊阳侯夫人两道清亮的目光在那位姑娘身上稍一流转,笑容可掬地望向上首的贵妇人:“濛濛如今真是长得越发俊俏可人了,我看啊整个云洛城都找不出第二个像她这般花容月貌的来。
“还记得她五岁那年,我一见她的画像,便知是个美人胚子,果然不出所料,今日已是仙女一般的人物了!”
贵妇人听罢谦和回道:“夫人过誉了。家兄去世得早,家嫂也亡故三年多了,濛濛又无兄弟姊妹,如今算是无依无靠了,难得侯爷和夫人还愿意承认这桩十多年前定下的亲事,当真是濛濛的福分。”
齐夫人佯作不悦:“可千万别这么说,濛濛有您这位诰封二品夫人的姑母,又有新科中榜的表兄,怎能说无依无靠呢?
“再者,我家侯爷和令先兄曾是同门至交,既已定下的亲事哪有不认的道理?”
贵妇人笑了笑,稍稍放了心。
她身旁的女子却始终只规规矩矩地坐着垂目聆听,神色疏淡,仿佛两位长辈所谈论的婚事全然与她无关。
齐夫人朝侍立在身边的婢女吩咐:“彩屏,你去前院问一问侯爷和世子何时回府。”
“是。”彩屏低头告退时拿眼瞟了瞟客座上的女子。
阖府上下无人不知,世子爷赵子孚并不甘愿娶眼前这位虞姑娘。
夫人为世子找理由,称世子跟随侯爷外出拜访一位重要朋友去了,其实谁人不知,世子爷现今正在苾翠院逍遥快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