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顾青衣找到一把短刀,这刀开了刃十分锋利,他叫过来小徒弟谈话。在交待了不能在刀上乱刻字之后,顾青衣告诉她一些用刀的经验:
“根据所持武器不同,就能看出对方的力气大小。只会抡拳头的人是莽夫,但若是对手力气足够大,你会再多招式也是枉费徒劳……”
他说了许多,而这仅仅是冰山一角。
“寻常人家少有练武之人,刀剑是稀罕之物,你要爱惜。手出汗后不能抚摸刀身,确认擦净后才能将刀放入刀鞘,不然再次出鞘时刀身会生锈点。”
“刀放在鞘中太久不拔出,会导致刀鞘变形,长久之后会出现刀身无法取出的情况,因此你每过几日要拔刀一次,确定你的刀能顺利拔出。”
“如果用刀砍了坚硬之物,几日后就要磨,院中有磨刀石,我会教你磨刀,至于刀绢……我已经给你准备了一块。”顾青衣拿出一个木匣。
梅落尘好奇地打开,木匣里放着一块青色绸缎,质地特别顺滑,比染娘上午送来的月白色襦裙还要漂亮!
这是她第一次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绸缎!
咽了口唾沫,梅落尘庄重地接过短刀与木匣,抽出刀刃她感觉到这把刀冰冷的质感、坚硬的触感与压手的重量,碧石刀柄上刻着几支缠绕的梅枝,柄头用坚硬的黑牛角封头,样式简单但制作精巧,梅落尘给它取了一个名字:青梅。
青梅在血流成河又沉寂多年之后,迎来了它的新主人,然而这个新主人在面对它时宛如一根脆弱的芦苇。
梅落尘与青梅日夜相对,每天都面临着拔不出刀的苦恼,时而拔刀出来、却举不起,举起来又走不稳,走稳当后又拔不快,拔刀快了又刺不准……不提练武,光练刀这件事就难苦了她。
……
磕磕绊绊练了半个月,顾青衣为了给她打气,悄悄从山上捉来一窝野兔,在傍晚伙同半夏一起逗她。
“落尘,为师问你,你喜欢野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