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都是一些年轻人,哪里有听过真正的传统相声,恐怕像他们父辈那个年代的人都没听过。
他们对于传统相声的观念均是现在这些个当红相声演员们的恶意灌输。
偶尔歪唱两句太平歌词,向人们展示出改革相声是多么明智的一件事。
就那个嗓子,调子都抓不稳,如果不是袁宇有幸见识过真正的传统相声并学习它,恐怕也会像现在的观众一样,对于传统相声有着诸多的偏见。
……
观众捧腹大笑,乐的前仰后合,一改之前对于传统相声的观点。
而万孝承等人则是脸色愈发难看。
袁宇的表现已经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他这个年纪,怎么可能会有着这么丰富的表演经验。
他是怎么做到宠辱不惊,从容接过观众们的不满,扔出去一个让全部人都为之大笑的包袱。
这没有数以千计的台磨砺,根本做不到。
但他是怎么做到的。
万孝承此刻有些后悔,突然发现自己似乎掌控不了袁宇了。
而另一边,袁宇已经渐入佳境。
“这天,袁得满打家里出来,瞧瞧外边的天儿,吩咐家里赶车的车把式王二给套辆骡子车,说要出去会客…”
“这位袁得满要见的朋友叫做屈枝升,和他意气相投,俩人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瞧见姑娘走不动道,坟呐,一年去那么一会。但要说什么青楼啊那倒是天天见到,那可谓是以嫖会友…”
观众大笑:“以嫖会友?这都是什么词啊?”
“我有预感,这个词语很有可能会登微博热词搜索,太尼玛逗了啊!”
“ 1。”
当然,还有着一小部分观众,各种嫌弃。
“之前李贤翔说的果真没错,传统相声真是太龌龊了!”
“对啊,这场内还有小孩子呢,怎么能这么用词!”
……
袁宇继续说道:“这两位都是酒后无德,尤其是这屈枝升,喝完酒那是一个哭啊,哇哇的哭,袁得满就在一边乐,这场也就到这了,屋里弄的跟刚刷完浆似的。”
“袁得满走在大街,这时候雪小了很多,连说带唱他还很高兴,就是头有点晕,这个时候突然听见后面有赶车的声音,他也不想这三更半夜的为什么还有骡子车,当场就拦住了,爬去晕晕沉沉的说了声自家的地址就躺在面了。”
……
随着袁宇抑扬顿挫的声音展开情节推动,观众们都渐渐入了神。
相声讲究的就是一个语言艺术。
哪个地方声音该大一些,哪个地方声音该小一些,哪个地方语气该尖锐一点,哪个地方语气应该低沉一些…
这些个东西都是有讲究的,就拿“程礼则”来说。
“呢、吧、吗、啊…”
在他学艺的时候,这些个简单的语气助词都要练好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