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被骂的一阵懵逼,络腮胡翘的老高,眼珠子瞪成了铜铃。
“看个甚?”
杨天对这父子关系一点感觉都没有,全然是一副过来人对历史人物的批评。
“大隋立国伊始,乃五胡乱华之后,纵观华夏千古,胡人入主中原,前所未有。皇爷爷于此等乱世,挟八柱国,建立大隋。”
“门阀士族没落,庶族地主崛起,各地都城刺史、长史,竟有独掌兵权的能力,蕴藏大乱。而你杨广登基后,竟一心求大业,视隐患不顾。”
“打压世家,削弱门阀,操之过急也。皇爷爷深谙此理,却更知朝政改革,牵一发而动全身。”
“且看看你,骨子里烙印着浪漫诗人的情怀,处处不务实。大运河五年完工,隋长城修缮动辄数十万劳役,焉能不亡?”
偌大的朝堂,杨天更像一副老子的派头,两手背着,在杨广身前转着圈的骂。
“朕知错矣。”
或许是对亲儿子的愧疚,杨广坐在台阶丧眉耷脸的受着气:“你既为朕之子,莫说痛骂朕,纵使将朕杀了,朕也心甘。这天下……无非就是落在你的手。”
说这话的时候,倒像个赌气的小孩儿,一撇头,冷哼着。
“江都百官,形同虚设。”
杨天也懒得再喷了,挨着杨广旁边坐下:“重拾山河,当应新朝气象全然换之。”
“满朝文武,人人皆有不臣之心,朕自是知晓,欲换百官,岂能容易?”
杨广发着牢骚,指着门外。
“李密麾下将领,虽为草莽,却诸多乃治世良臣。长安李渊此时想必已建立大唐,其麾下文官颇多,乃至房玄龄、杜如晦这等,皆可重用。”
杨天话音未落,惊的杨广倏然站起,瞪大了眼珠子瞧着他:“你从何处得知?”
“不知天下事,我岂敢出山?”杨天鄙夷道。
“……”
杨广神色又一次黯淡下来。
是啊,突然冒出来的这个儿子,能力远在自己之,就凭霍去病那三万精良大汉铁骑,就足以笑傲九州。
“何事动身北?”
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杨天没好气道。
闻言,杨广笑了:“万事俱备,且听你安排。”
“明日吧。”
“何人乃是杨天?”
杨天话没说完,咣当一声巨响,厚重的殿门被人踹开。
只见一名身着三十岁左右的女子两手拎着裙摆,怒不可遏。
一袭浅绿霓裳羽衣,头发盘成了飞天髻,玉簪别在头顶,一双玉足踏过门槛,喷火的丹凤眼紧紧盯着杨天,恨不得吃了他。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