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仁德举杯说道:“张姨,多谢你,我敬您,先干为敬。”张玉秀急忙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笑道:“这怎么敢当。你奋不顾身的帮我吸毒,我见了都感动。这是你们应得的,你们通过道德关这道考题,我做这么点小事又有何妨。说实话,那道拼音测试也就是拿你们寻开心,那是压箱底的题目,江湖上没有几人能够回答上来。我估计,小帅哥你的师公火寻礼或者能够答对。你们不怪罪我很不错了。”
梁睿兰心里为之一震:这看似平静的魑魅市场实则暗流涌动,我们的底细居然被查的一清二楚。其他人却浑然不觉。
漆雕仁德问道:“张姨,这么说来,中午的小姑娘是你们的人了?”张玉秀点了点头。曹迪鲲问道:“曾义鸿的油墨配方也是你们拿走了?”张玉秀笑道:“不全对,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只是做了一只安静的黄雀,等螳螂得手之后再抢过来罢了。”漆雕仁德问道:“那1973年12月24日的华阳都市报又是怎么一回事?”张玉秀说道:“这事与我们无关。我们也曾派人去探查过,老杜和老林绝对靠谱,至于报纸是如何无端消失的,现在已经无从查起。我猜测老爷子手中的残缺部分便是出自那张报纸。”
漆雕仁德细想了想整件事情的始末,看来此事的确波谲云诡,各股势力暗流涌动。支持方和对立方都在暗中较劲,事情的发展已经快接近真相了,所以才会如此激烈。
一大桌子人喝的兴起,直到东方出现鱼肚白才各自睡下。原本整洁的偏厅此刻一片狼藉,众人横七竖八的躺着。日上三竿了,漆雕仁德才醒酒,睡眼惺忪的爬起来。他不禁笑了笑,昨日太过尽兴竟然把房间弄的跟鬼子进村似的。其他人渐次苏醒。蒋犇随即开始打扫,众人一起动手很快便恢复了往日的整洁。酒过三巡该是办正事的时候了。漆雕仁德提议看了看报纸上所报道的到底是谁,又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鱼贯步入正厅。只见此处也是一片狼藉,书桌上一个铁盒赫然出现。铁盒被铁链拴在柱子上,铁盒边的书桌上更是划痕累累,看来昨晚的确不是一个平安夜。
张玉秀唤来昨日那四名彪形大汉,下命令道:“刘豹,开锁。”刘豹领命,毕恭毕敬的来到铁盒面前。
漆雕仁德打量了那厮的身形,方正的国字脸,剑眉星目,血盆大口,古铜色的皮肤。乍一看,与燕人张翼德有的一拼。这么一位型男却能乖乖的听命与张玉秀。蒋犇在他耳边悄声道:“这些都是死士,古人云:士为知己者死。他们都是张大姐救下来的,所以誓死效忠于她。”
梁睿兰仔细看了看四人,身上,手上均有不同程度的伤痕,昨夜的偏厅风平浪静,这边却是惊涛骇浪呀。
张玉秀问道:“你们伤的怎么样?要不要紧?”项真笑道:“老大,我们这点皮肉伤算的了什么,只不过是蚊子叮咬一口而已。能为您效劳这才是我们最开心的。”
打开铁盒的一刹那,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谜底揭晓的那一刻。那张泛黄的报纸安静的躺在铁盒之中,之前的版面也全都恢复了,周边有细小的华阳都市报字样。那则花边新闻也清晰可辨,漆雕仁德看到那人的那一刹那顿时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