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很多年,当时静远已经成为一方大佬的时候,很多人还会唏嘘,他从警察局离开的那一夜。
那一夜,被很多人看成,这是时静远风雨化龙的开端。
天地喊冤终不平,前脚出局暴风雨。
当天晚上发生了很多事,传言中都不甚详细,只知道时静远刚出警察局,整个三北就下一场百年一遇的大雨,传言中那几辆车中不仅仅有警方的力量,甚至还有教育部门的人,至于其他也是闲言碎语。
具体事情虽然不详细,但一整晚忙碌的电话铃声,半夜传来的汽车笛声都是最好的证明,据说就那一晚上,发生了十几场轻微车祸,车里做的人都是地位显赫。
皆因雨天路滑,心急超速。
……
是夜,外面乱成一团,都以为上面巡查,指不定要拿谁开刀,都是诚惶诚恐。
而处在漩涡中心的时静远和杨振华两人,却待在一个路边小酒馆里。
小酒馆里开在路边,就是为了做一些晚上的生意,因为下雨人并不多,但还有几个常来的货车司机,在哪喝着酒歇息。
雨打屋檐,落在外面的水泥地上、噼里啪啦响个不停,轻轻翠翠,带给人无尽的凉意。
靠近窗户的一个小包房里,透着玻璃能看到外面灯光下的豆大雨滴,二人拿起酒杯,相视一点,一饮而尽。
“啪”
杨振华把酒杯重重放在桌子上,震得一旁的牛栏山二锅头索索发抖,就连桌子上中间的额那盘花生米也受了波及,调出来几棵,骨碌碌的掉到桌上,滑到脚下。
杨振华桌子下的脚,向前挪动,正好把它踩个粉碎,杨振华又趁机打量时静远灯光下分外显眼的影子,盯着时静远认真地说:
“静远,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是不是分影者?”
“不是!”
时静远两人从进来到现在说的都是家常话,对外面呼啸而过的车辆充耳不闻。
此时猛不丁的被杨振华这么一问,思索片刻,坚定的开口。
“老爷子咋地啦,我的影子还不够明显吗?”
“不是就好!”杨振华脸色一松,小声嘀咕,像是自言自语:
“至于你的秘密,我也不问,但我必须告诉你,从今天起做事必须低调点,另外一定要对外宣称你是分影者!”
“还有,这次的危机我已经把你摆平,以后在三北应该不会有人敢对你做什么毛娥子事了,但你也不能胡搞。”
“至于你和嘉宁的事,我也了解了,希望你这辈子别辜负他!”
“还有…算了下次说…”老爷子想说点什么又有些犹豫,最后突兀来了一句:“我走了!”
说完转身,就直接走了,风雨交加,还是那个男秘书陪同。
留下呆愣的时静远,我和嘉宁啥事啊!
“唉唉,你别走!”
时静远面对这突兀的交谈,有点不适应,我还准备几句感谢的话呢,不让开口。
真是烦人,最怕欠人情,不过救了他一名,也算相抵了。
“走就走,你能不能把账结一下!”
时静远掏出钱包,嘀咕一句,结了账,也涌进了这方风雨里。
……
第二天一早,
五一劳动节后的第一天,太阳早早的爬起来,梳洗打扮,把腻在一起几天的白云甩开,拼命的照着,特别的毒辣。
看样子也是节后上班,认真无比。
从寝室、到食堂、再到教室,时静远前面走着,后面就有人指指点点。
除了已经弄清楚原因的21宿舍几人,其他人都是一副见鬼的样子。
这家伙不是说被逮进去了吗?
昨天我都和哥们吹嘘过了,我们学校有个牛人,才大一竟然玩洗黑钱。
结果你今天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