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太哼着说,“一个半残的瘸子,他敢不孝顺我,回头我让他肯定不好过,跟他那个娘一样,没一个好东西,她娘一个窑子里的小娼妇,还想在我跟前蹦哒,还不是被我给卖了。
她生的儿子能有几个好的,要不是看在老族长的面上,我早就将他们给撵走了,现在人是过的好了,还嫌弃威胁我了,不成,去喊你二叔来,我必须要要让江氏跪祠堂。”
后溪村内,多是陆姓人,自然是有族长的,不过族长年岁已高,不轻易出来管事。
还是多年前,陆慎行瘸腿从皇城回来,回到后溪村,是陆老太嫌弃他是个瘸子,非不让他入陆家。
要撵走的时候,族长出面帮了陆慎行一次。
毕竟陆慎行要是入了陆家家谱,那这村子里属于陆家的田地,是要分给陆慎行一门的。
之前陆慎行没回来,陆家其余两兄弟跟妹妹陆华梅,一直跟着陆老太,整日干活做事吃不饱饭,陆华梅更是差点被陆老太卖掉。
还是陆慎行回来后,才将属于他们的东西都要了回来,还给弟弟娶了媳妇。
唯独陆家老二,陆慎文,当年也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事儿,在陆慎行回来的前三个月钱,从后溪村离开了。
听人说,在青阳县看到了陆慎文,成了一个乞丐也有人说,在某某村子,看到了陆慎文,入赘成了外村的女婿。
更有人说,陆慎文早就出家当和尚了。
江阮坐在屋内凳子上,听陆慎行说着他所知道的事儿,陷入了深思。
“如此说来,你母亲,可能是没死,就是突然离开了江家?当年,你离开家的时候,应该没多大吧?”
江阮从来不知道,原来在陆慎行的内心里,藏着那么多的事儿,冷漠的亲情,悲惨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