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个把柄抓住他的手里的,确实是有跟他提条件的资本。
沈淮南手上一个用力,那力道仿佛是要把年橘的下巴捏碎,疼得她微微的蹩了下眉,依旧是一个求饶的字都没从她嘴里出来,甚至是哼都不哼一声。
“是不是我今天就算弄死你,你也不肯跟我求饶?”
“呵。”年橘嗤笑一声,“沈先生,你要是不弄死我,就给我个角色,不然就等着跟我一起上头条。”
倔强,硬气,不服输,不屈服,这就是年橘。
就算你把她压到阴沟里,哪怕是只有一丝蜘蛛网撒下去,她都会拼命的攥住往上爬。
沈淮南咬牙,狠狠的一甩手,把她整个人甩在了沙发上,“会有人联系你的。”
而那沙发上有刚刚沈淮南敲碎的酒瓶碎片,年橘是本能的用手撑住沙发,手心刺入玻璃碎片,锥心的刺痛让她闷哼的皱了下眉,只此一秒钟,她眉梢散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背在了自己的身后。
看着沈淮南的笑容清澈又明媚,“明天要是没人联系我,那么就头条再见,沈先生。”
手心的痛算什么?心里比手心里更疼。
年橘甩下这么一句风轻云淡的话,转身就离开了,背影潇洒又傲然,没有半分留恋,跟他之间,是生分,是陌生人,是交易,再无其他半分东西。
往昔的那个年橘,在得知他订婚的消息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是了,现在的年橘,又有几分像从前?
沈淮南心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憋屈,不知道那是是什么感觉,是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情绪。
或许他就是不准别人忤逆他,谁都不准。
不知怎么得,眸子下意识的就看向了刚刚他把年橘扔过去的沙发上,那里的酒瓶碎片上,沾着血迹,鲜红又刺眼。
他眸底沉沉的阴了几分,泄愤似的一脚踢在了包厢的桌子上,桌上稀里哗啦的酒瓶倒了一地。
不知道是在发泄是什么,或许是气年橘不妥协不求饶,这样都不肯哼一声,又或许是气自己把她扔过去让她受伤了。
是后者么?
沈淮南冷笑着迈步离开了包厢。
不可能,年橘那女人,他恨她,是恨。
第二天,年橘果然接到了一个试镜的电话。
天刚朦胧亮的时候,ny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让她早点起来收拾一下去试镜,角色是女二号。
“虽然是女二,但是这个剧本我给你看过了,角色比较符合你的形象,以后你就走清纯媚气的路线,上次内衣广告的反响很不错。”
“这一次你要好好的表现,一定要把这个角色给拿下了。”
年橘坐在床上揉了揉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嗯,我知道了。”
她挂完电话后,就立即起身去洗漱了,然后化了一个淡淡的妆,眉目间都是女人独有的柔媚,很清澈的一双眼睛一点都不俗气。
她换好衣服拿起包包就出门了。
其实,这都是走过场,这个角色,已经是稳了的。
昨天沈淮南答应了,那就证明不论如何这个角色都会是她的。
尽管如此,年橘依旧是会好好的对待这个来之不易的试镜。花恒书院huaheng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