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得都是僻静小路，似乎胡平对这里十分熟悉，每到人多，他就会找到一条没人的路，越走房子越破，空气也愈发污浊。

“看你的样子，肯定是第一次来克城。”情绪稳定下来，胡平又开始找话说，“克城的分级是按空气质量分的，你出现的地方，也就是我住的地方，是空气最差的区域，这里的人都没什么前途。”

“你要抓我做什么？”

“送去研究所。”他耸耸肩，“像你这样的，如果送出去，最少够我一年花销，没人不动心的。”

路边一幢幢鸡蛋形状的小楼，黄色的外表看上去还算干净，只是一切都灰蒙蒙的，只能看到几十米之内的东西，花池里盛放着五彩鲜花，看起来十分诡异。

走到一栋小楼前，他直接推开了门，“进来吧。”

“这里没有门禁吗？”

“有，不过我破坏了。”他耸耸肩，“这里有很多逃犯，没人想被记录。”

公寓里乱七八糟，茶几上扔着药瓶，沙发上堆满了衣服，窝出了个人形，地上扔着银色的包装盒，散发着一股酸腐气味。

她皱眉，“你把屋子收拾干净，要不我就走了。”

“马上收拾。”

足足两个小时，屋子才能下脚，可残留的污渍还是她倒胃，她走上二楼，两个卧室，有一个倒是很干净，墙边有一排按钮，她研究了一下，打开了通风系统。

“哎呀，这个不能开。”胡平痛心疾首，“一开就要扣钱了。”

“我来付。”开了通风系统，空气清新许多，她坐在椅子上，“你先跟我讲讲这里是什么货币。”

正笑得美滋滋的胡平，脸一下垂了下来，他叹了口气，“你连这都不知道，还说有钱。”

克城用得全部是电子货币，分为记名卡和不记名卡两种，不记名的卡要比记名卡多付百分之二十，其余就是以物易物，有一种叫“快速”的药剂，是地下市场的硬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