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琳的姿势有些暧昧。

以前谷琳摆出这样的姿势时，李立行都会在一侧活动。

但现在不行了。

他们之间隔了一层透明的玻璃。

李立行低着头，快步走开。

他怕他会继续糜烂下去。

谷琳没有追上来。

李立行的心有些失落。

他可以确定谷琳看到他了。

那眼神……

有些漫不经心。

曾经的精.盆，现在似乎也变了。

李立行想起了自己昨天干过的事。

又想起了秦彤。

下次见面时，她应该已经干了吧。

从商场出来，李立行感到很后悔。

但亡羊补牢，犹时未晚。

李立行拿起手机，打给了李瑜。

“喂。”话筒那边传来她雀跃的声音。

她根本就不知道，她即将听到一个坏消息。

真可怜。

“是我。”

“嗯。”

明明微爱过了。

但距离却更远了。

说白了，他只是把她当成一个“今野杏”罢了。

“你……在干吗？”李立行还是做不到直白。

“刚去厕所拉了一泡很黄的尿……”

后面的话，李立行没再听了。

他觉得很土。

如果跟一个只有这水平的女人过一生。

他会觉得自己白重生了——

李瑜，配不上他。

“嗯。”李立行随口应了一声。

之后，就无话可说了。

“你……大白天的……就想要了吗？”沉默了许久，李瑜打破沉默说道。

要个鬼。

我只是嫌你麻烦。

“不是。”李立行顿了一下，然后说道，“有些事情，我必须和你讲清楚，我心里有人了，那人不是你。关于昨天的事情，我只能对你说抱歉。昨天我只是一时冲动，才会和你视讯，我并不喜欢你，更不可能爱你，所以我希望你能把昨天的事情忘了。”李立行说完就等待起了李瑜的答复。

“好的。我知道了。”李瑜撒谎道，然后她就挂断了电话。

李立行听着忙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准备了一堆烂借口，比如会影响到他的学习之类的，但是最后他的那些烂借口竟然一个都没用上。

一拳打空的感觉很不好受。

但李瑜在他心里根本无足轻重，所以……

也就这样了……

……

挂上电话后不久，李立行走上了天桥，夕阳正好要下山。

李立行觉得很美，就驻足观看了一会儿。

天桥下，各种各样的车子急驰而过，时不时会发出几声恼人的喇叭声。

在这座城市待了快四年了。

李立行从来没有仔细听过它的心跳。

市声，太过吵杂。

如果城市真有生命，她应该会是个多愁善感的姑娘。

这姑娘很漂亮。

所以很多人都来糟蹋她。

然后她就多愁善感了。

李立行想到这里突然笑了。

笑得有些荡漾，同时还有些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