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怎么回事？”顾承基看着跪着的沈景瑶一眼：“我与沈小姐两情相悦，私定终身。于是我们说好等她及笄，我便来下聘礼。瑶儿，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沈景瑶被顾承基喊的“瑶儿”愣住了，她静默了许久，自然明白顾承基说的是最好的解释方法，但是她不敢看自己父母的眼睛：“是，娘亲，五皇子说的没错。”

“沈景瑶，为父就是这么教你的？”沈明哲听到沈景瑶的肯定，气的直接一个茶杯扔了过去，直接砸到了沈景瑶的额头。

“爹爹，都是女儿的错。”

张氏看着沈景瑶额头上的血迹，有了一丝松动：“景瑶，娘亲再问你最后一遍，五皇子说的是真的？”

沈景瑶感受到额头上的疼痛，闭了闭眼，仿佛让身上的痛代替心里的痛：“是女儿辜负了爹爹娘亲的教诲，五皇子说的是真的。”

顾承宣看着在场五人的脸色，黑着一张脸扭头问顾承基：“母后便是这么教你的？别以为我猜不到，就为了嘉禧那个没有影子的联姻，你就这么毁人家姑娘的清白？”

顾承基原先让管家准备纳彩礼的时候便想到了眼前这一幕，但是看着沈景瑶一遍又一遍的承认，他忍不住想，眼前这个女子难道真的可以接受黑暗中的自己吗？不，怎么会呢？所有爱着他的，都不过是喜欢他的皮囊和名声。见过完整的他的人，是没有一个会真的爱上他的。

“四哥猜到了啊？那四哥敢说吗？”

顾承宣气的摔了杯子：“顾承基，你可真是好样的啊。我以前真的看错你了，像你这样的人，哪里配啊！”说完便夺门而出。

顾承基摸着手里的杯子，将方才的所有猜测全部收回，想是蛊惑又像是说服自己：“是啊，像我这样的人，哪里配呀？我不配。”

沈明哲此时已经顾不上顾承宣夺门而出是因为什么了，他站起身来，盯着自己小心呵护了十五年的女儿：“沈景瑶，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以后不要和我说后悔二字。”

沈景瑶张了张嘴，她知道，回不去了，自己已经伤透父母的心了：“女儿，女儿心甘情愿。”

“好，既然如此，五皇子，您的纳彩礼留下吧，剩下的事情听您的安排，只要记得提前来尚书府通知一声便好。”沈明哲摆了下衣袖就离开了。

“夫君......”张氏虽然生气，但也不会放着沈景瑶不管的，她连忙去追沈明哲。

“好了。”顾承基放下手里的茶杯：“管家，将东西都抬进来吧。那本皇子先走了。”经过沈景瑶时，顾承基脚步顿了顿：“瑶儿，可要在家乖乖的呀。”

见四皇子和五皇子都走了，王氏拍韩初桐的肩膀，叮嘱道：“你好好陪陪景瑶，娘亲去看看你香姨。”

韩初桐点点头，连忙过去扶起沈景瑶：”你糊涂啊，难道你要为了他伤害你身边所以关心你的人吗？“

沈景瑶抱着韩初桐：“幺幺，幺幺，我这次，我这次真的伤透父亲的心了。”

韩初桐拍了拍她的背：“乖，别哭了，尚书大人只是生气你不爱惜你自己。他们把你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你却任由自己被别人轻贱，他们如何不生气？”

“那，那我该怎么办？”沈景瑶紧紧地抓住韩初桐的手，仿佛拉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们都那么疼爱你，你回头好好跟他们说，哄哄他们就好了。”韩初桐拍拍沈景瑶的背：“不哭了不哭了，五皇子今日之举真的过分，尚书大人和香姨生气也是正常，他怎么可以如此羞辱你呢？”

“都是，都是我的错。但是我就是喜欢他呀，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韩初桐叹了口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