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小时后,叶颂夏把一大桌子菜摆好,找司墨湛邀功:“说好的海鲜大餐,我没坑你吧?”
清蒸大闸蟹,油焖虾,鱿鱼圈,墨鱼丸,葱姜炒牡蛎……
司墨湛盛了饭,餐椅上坐下,冷淡如昔:“随便。”
辛辛苦苦忙活了一下午的叶颂夏:“……”
她愤怒,开始磨牙:“拜托,你就不能意思意思一下吗?你这个样子让我很没成就感,小心以后我每天一日三餐给你煮面条!”
司墨湛筷子一顿。
他是对吃食上比较随意,但问题是面条和大餐相对比,他还是有所倾向的。面对威胁,司总决定妥协:“……不错?”
闻言,叶颂夏笑靥如花:“以后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司墨湛默然。
女人真是莫名感性,都是两个字差别有这么大吗?
饭后,叶颂夏把碗筷丢洗碗机,擦着手出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啊?”
苏培欣还有一个星期才回来,但是家里她那只大白团子已经能够成功从纸箱子里越狱。思前想后,为了家里的被啃得只剩下三根脚的床,叶颂夏还是决定给白团子重新打造个窝。
但问题是她大减价买回来的铁丝网太硬,她完全没力气把它弄成一个窝。
听完叶颂夏小心翼翼地解释,再看对方那满是期待的小眼神,司墨湛点了头。叶颂夏欢呼一声,要不是男人冷着脸得模样太有距离感,她真恨不得上前狠狠抱两下。
站在叶颂夏家门口,司墨湛以为她家遭了土匪。
之前叶颂夏家里虽然小,家具也是上一任租客留下来的破烂。但是她收拾的很整齐,该有的东西都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但是现在……
肉眼所见之处一片狼藉,不小家具已经只剩下半边残破的身子。更有甚者直接夷为平地,地上残留着某种可疑的黄色液体痕迹和满地黑绿色大颗粒。
要不是之前点了头,司墨湛现在转身就想走。洁癖严重的他,站在门口都觉得呼吸困难。
叶颂夏也傻眼了。
“抱歉,给我五……十分钟!”她尴尬地对司墨湛说了句,然后快手快脚窜进家门的同时把房门关上。
被关在门外的司墨湛:“……”
他第一次后悔自己做出的决定,这个女人根本就是麻烦的代言词。
十分钟后,房门再次打开。
叶颂夏干净的小脸笑成了一朵花,大眼睛眨巴眨巴:“那个……我刚找不到我兔子了,你能帮我找找它躲哪里了吗?”
司墨湛沉默地看着她。
现在他走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