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袁老爷微微点头,县太爷便道:“说吧!公堂之上倘若你有半句虚言,我定问斩不饶!”
“大人,袁老爷之话尚不足为凭,草民杜九身怀奇门遁甲之术。愿在这公堂之上开坛设法,引袁夫人之亡灵前来,孰是孰非大人一问便知。”
此话一出,袁老爷急忙阻止,“荒唐!此等糊弄小二之伎俩,你等上次妖言惑众已让我丧失爱妻。现在竟然要装神弄鬼,休得在此造次!依我之见夫人定是中了其二人所下之奇毒,何不传仵作验尸?”
“来呀,传仵作!”
杜三倍感诧异,怎么袁老爷怎地知道这吴雯能够和奇毒惹上关系?
“大人且慢,居然袁老爷认为夫人中奇毒,那暂且不必开膛破肚。若袁夫人黄泉路上有知岂能饶恕与咱们?何不让我开坛做法先?”
县太爷眯着眼仔细打量杜三,他可不相信这一套。
“好!你要是招得来我自会去问,倘若你招不来就是有意欺骗、藐视王法,理当诛你九族!”
袁老爷似信非信,面色略显几分惶恐。杜三则高设法台,于县堂内诵经开法。顿时屋外遮天蔽日、大有倾盆大雨之势,随着杜三一声令下这吴雯居然站起来爽目呆滞。
所有在场之人无不逃窜,一时间整个县衙内是鸡飞狗跳、恐惧笼罩其中。
“勿要惊慌!大家勿惊慌!”杜三慢条斯理道,县太爷见袁夫人一动不动,吓得他魂不守舍便小心翼翼坐下来。
“大人乃当世明察秋毫之清官,定会给草民一个公平的判决,现袁夫人灵魂已附体如同正常人一般,大人可以开始询问。”
“额……这……”他目光落在袁老爷身上,只见袁老爷面如土色、额头汗流不止。县衙内一片安静,范建眼巴巴看着杜三,他似乎忘记疼痛,袁老爷则刻意回避所有人的目光。
突然之间,吴雯张口说话声音甚是瘆人!
“人做事,天在看!你这个衣冠禽兽还不从实招来,否则血债血偿!”接着张牙舞爪、咬牙切齿怒目圆瞪!
“夫人饶命,饶命夫人!我罪该万死,是我听信谗言害了你,我罪该万死呀夫人!”袁老爷恐惧万分,噗通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杜三在心里给吴雯书了个大拇指,于是他见风使舵道:“袁夫人,勿要伤害生灵,与这公堂之上县太爷自然会还您一个公平!”
这县太爷双腿发软,“是……是是,公平。”
杜三走到袁老爷跟前,耳语道:“袁老爷,怨鬼不可欺瞒,否则我们都要遭受牵连,小则头破血流,大则家破人亡!”
袁老爷整个身子颤颤巍巍,于吴雯前面屈膝跪地。
“夫人、县太爷,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有人出万金让我找出真正的玉观音孙子昭,我苦于无计谋他便给我一颗药丸,说吃了之后谁能够治好谁就是真正的玉观音孙子昭。就算找不到真正的孙子昭他自己会有解药,到时候服用便会好,谁知道……”
“狼心狗肺、见利忘义的东西,为什么你自己不吃?!”杜三满腔怒火,口沫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