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就响起了敲门声,紧接着掌柜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公子,您要的龙井茶包好了,您看……”
“鸣一就在馆外候着,拿去交给他吧。”
听着掌柜应了声,又听到渐离的脚步声,阮裕才转过头来看向出了神的锦瑟,叹了口气道,“这下,华年恐怕要吃个哑巴亏了。”
锦瑟闻言沉思道,“不谈安王本无祸乱之心,单论其军绩,比起朝中那几位将军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且若没了安王的牵制,焦家更会是一手遮天。他若是糊涂,听了谗言,怕是到头来赔了夫人又了折兵。”
阮裕耸了耸肩,面上挂着些许幸灾乐祸的笑,“且等着看吧。”
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继续道,“崇准好歹也是你爹爹,你就这么……”看到锦瑟瞥来的白眼,硬生生地将“放任不管”四个字吞了下去。
“后宫女子不得干政,这是规矩,我在这和你说说也就罢了。”
阮裕撇了撇嘴,小声窃窃道,“你若当真这般在意规矩,当着我的面也不该说。”
锦瑟站起身,抬眸看了他一眼,状若未闻地继续道,“安国寺去过了,我也该回宫了。”
阮裕闻言这才想起是他让伝伲以上香祈福的名义将锦瑟带出宫的,想到这,抬眉笑道,“欸,是该送公主回去了。公主且稍候,小的这便去准备。”
锦瑟瞥了他一眼,“嬉皮笑脸,没个正行。”嘴上虽如此说,唇角却有止不住的笑意。
她很庆幸在勾心斗角的皇宫待了十四年之久仍能交到阮裕这样明净的朋友,且和他往来的这两年里,实实在在地体味到付出换来的真心回报。想起初次和阮裕打交道时的情景,又是不自觉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