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足足五个小时,他呆坐在那张沙发上,始终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昨天晚上那些离奇的事,不停地在他的脑海里环绕。
而那张海报则平平整整地铺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他的眼睛睁得很大,浓厚的黑眼圈、血丝色的眼珠,目线一直没有离开那张海报,嘴里不停地叨唠着:“李小刚死了?怎么可能?我昨天不是还见到他么?......”。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阳光悄悄地从阳台边上溜进客厅,斜躺在他左边的那张沙发上。他恍惚间看到了一个人影,是那个女人?不!是李小刚的身影......脑海里时不时地浮出那句:我们还要等着你听故事呢......细思恐极。就在这时,闹铃响了,他身体一怔,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已是早上10点多钟了,深呼了口气,随即关上了灯。
正当锁门时,房屋里“吱”了一声。他呆住了,就在离他不远的客厅过道上,一只老鼠死死地盯着他,好像还向他抛出了一个微笑。微微一怔,“怎么会?自己房屋不是没有老鼠的吗?难道......”,顿了几分钟后,决然地将门关上。
每次上班都会路过“不眠酒吧”旁边的那个街道,这是离他上班地方最近的一条路。
“前边的路被堵住了!”
“怎么搞的!”
“谁知道呢!”
“不会又是有人受伤了吧!我跟你们说,那地儿可邪了!”
......
车前车后吵吵闹闹,尖锐刺耳,毫无节奏感的车鸣声穿过他的耳膜,显得很不耐烦。
“可不!已经封了3个多小时了,还让不让人上班啊!”,前边那几个车主对上话来。
“哎!还能咋办,退也退不了,你看看后面,密密麻麻一大片!”,随即向后看了一眼,视线正好对准鱼仔这边,他打了下招呼,“前面也堵着一大片呢!耐心点!”。
鱼仔的表情充满焦虑,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那张海报,还是上班迟到、扣工资让他这么焦虑的。
他朝左边的车窗看去,是一个中型露天停车场,门上悬挂着三个红色大字:停车场;车场里面稀疏地停着几辆轿车。昨天晚上,他就是把车停在这儿的,之后他跑过来开车的时候,值班人员都消失了,但门是开着的,当时,也没多考虑,可现在就觉得有那么些蹊跷。
“我听说,昨天那里又出事了呀!”
“可不是!那种地方,我是不敢去,动不动就是女孩失踪、年轻人受伤、性侵,又是什么钱包被偷啦,手机被偷啦......更反常的是那家酒吧的老板还不让装摄像头呢,好像还和那个叫什么白的走的很近!”
“白常山,那这酒吧,不让公安局那边给封了?”
“我可不敢乱讲,反正总觉得吧,就是觉得不对劲”
“嗯,听说,那里还闹鬼,你信吗”
“哎,别说了,快走,远离这晦气的地方”
......
旁边走来的两位中年人边走边交谈着。
鱼仔有些心乱了,自己误打误撞,碰上了这事,长长地叹了口气。不过又缓过神来,他在思量着昨天那张海报是怎么放到自己口袋?
“活见鬼了?不可能,那又怎么解释自己看到了小刚了呢?而海报上面写着他已经死了呀......”,始终得不出个结论。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吧,前面的道路终于解封了,他缓慢地跟着前面的那辆白色比亚迪,很慢!出于好奇,又看向了那个酒吧,酒吧口前面多了几辆灰黑色的警车和一辆白色救护车。几个拿着qiang的警卫端庄地站在酒吧门口,显得很是严肃。
离这几位警卫不到10米距离处围绕着两条黄色的警戒线,被东北方向的太阳照的闪闪发亮。恍惚间,他隐约地觉得有位警卫正直直地盯着他,慌张地将头转了过去,猛踩了一脚油门,不过幸好与那辆比亚迪隔得远。
大厦坐落于北港第一街区的最南部,他所在的公司在第20层,专门负责M市音乐创造、宣传、音乐会展。
来到公司,已近中午13点,员工们也多纷纷走去食堂。
他走进办公室,带上胸牌,胸牌是一张矩形卡片,卡片上面是他的头像、名字:尹生平、职位:豚音音乐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
白色的办公桌,白色的沙发,白色的椅子,白色的书柜,让他有些舒缓,除了办公桌上的两盆紫绿萝。
紫绿萝是几个月前他的女朋友送给他的,那时他才刚跟她相处不到两个月,他想要拒绝,可害怕两人闹矛盾分手,也就假装着很喜欢的模样,收下了绿萝,放在了办公桌上。这样,下次他女友来公司找他时,准能让她开心!
鱼仔和他女友是四个月前在举办的一场音乐会上遇见的。她打扮的有几份儿年轻女孩模样:双马尾上面套着个白色的鸭嘴帽,瓜子脸上一双圆润的大眼睛闪闪亮亮,很是可爱!
当时,她坐在观众台中间靠边的一个位置,正欢快地听着舞台上歌手唱着令人陶醉的曲子。鱼仔正从观众台后面走过来,“锒铛”一声,滑倒了。她见状后,出于好心,急忙地走上去扶他。他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很是腼腆,道了个谢后,便急忙地往下走......“帅哥,你的车钥匙掉了......”,可能是紧张吧,全然没有听到后面有人在叫他......
音乐会后,这位女孩煞费苦心地找到了他,喘着气说:“呐,先生,你的车钥匙!”。
“车钥匙??”,鱼仔摸了摸口袋,“非常感谢,谢谢你,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