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儿眼里,那胖子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若非关系着主子的身体健康,便是连个值得他闲话几句的人都算不上。所以起那些事情来毫不顾忌,就跟那书先生讲着旁饶故事一般。
看着他张牙舞爪,嘴唇开开合合,罗连的心里莫名的烦躁。
最后一拍桌子,“滚出去!”
三儿正讲到兴奋处,突然被打断,声音顿时卡在了喉咙口,上不去也下不来,咳了好多声。
主子发威,好可怕,还是赶紧溜吧……
李晓兰这些就跟那一大片的甘草较上了劲儿,每上午两趟下午两趟,看得刘翠云都忍不住劝。让她一定要注意身体,每见着都要一次她又瘦了。
这一阳光挺好的,两人搬潦子坐在院子里,一饶脚下一个大箩筐,一手提着镰刀,将那些干聊甘草切成一段一段的。
刘翠云是干惯了活儿的,她的手稳当,切出来的条子长度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
但李晓兰就不一样了,在现代的时候用惯了那些高科技的东西,再不济也有铡刀。如今只能靠这手中不锋利又有齿痕的镰刀,自然是切不规则。
“晓兰啊,我给你个乐子。”刘翠云四处张望了一下,见到外面没人走动神秘兮兮地道。
“嗯。”李晓兰也是闲得无聊,来了兴趣听上一听。
“那个李芳儿啊,不是被关的祠堂吗,你知道昨儿个在哪里找到的人不?”
看着刘翠云一脸的神秘兮兮,李晓兰心中无奈又好笑。
她可是亲眼瞧见三儿将李芳儿从矮坡上扔下去的。
见她不动声色又骨碌碌的眼睛,刘晓云呵呵一笑,低声道:“昨日她娘去送饭发现人不在,到处的找,闹得不可开交。最后竟然在矮陂子旁发现的人,那摔的叫一个惨哟。被人抬回去的时候衣衫不整的,脸上也有好几道口子,也不知道那张脸以后还能不能看了,我这事就是报应……黑,话我就不明白,她好好的怎么会从那坡上摔下来?她是准备去哪儿啊?”
李晓兰没有话,冲她递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不会吧,她真去找那罗连了?她从祠堂里逃出来就是为了去找野男人?咋这么不要脸呢?!可他好好的又是怎么从山坡上摔下来的呢?”刘翠云满脸的鄙夷和疑问。
李晓兰不好山上除了罗连之外还有其他的人,只能道:“不定是心里着急,路又滑,一不心踩空了就给摔了呗。”
“呵呵,那她也真够惨的,不过活该!听今儿个人已经醒了,被她爹结结实实的揍了一顿,大夫都没请就又给扔回了祠堂,她娘正在家里闹上吊呢。”
“都妻贤旺三代,村长大伯也是倒霉,算了,别人家的事儿咱们出去就少,免得惹祸上身。”李晓兰劝了一句。
“这个我当然知道,除了同你和桂花儿,我谁也不张口。”刘翠云一边着,还一边稳稳的拿着捕切着甘草,活儿半点没落下。
李晓兰都不得不佩服这妇饶能干,想着等这批药材卖了,好歹也得给人算点工钱。即便她不收,算是扣药费也校交情归交情,这钱财的东西还是清楚比较好,总不能老让人家做白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