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华冷冷一笑：“你说那个贱种啊？他出身卑贱，怎能与你我相比？”

宋凝涵挺起胸脯，眼神坚定：“他是我大哥，怎么能出身卑贱？你的意思是，同为兄弟姐妹的我们也是卑贱之人吗！”

宋凝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亲妹妹：“你可知道父亲为何这般待他？父亲早就说过了，宋凝琛长得一点也不像他，更不像他娘，没准根本就不是父亲亲生的！是个不知道哪来的野种！”

“你……你说什么？”宋凝涵一下子呆若木鸡，“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口中的大哥，极有可能跟你半分血缘关系都没有！”

“不可能，”她喃喃着，“长得不像也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忽然，她想起了许多年前的一件事，父亲见到他们兄妹三人，本来想要摸一摸宋凝琛的头发，却在看到他的面容时收回了手，又不动声色地拒绝了他的亲近。当时，她从未多心，只觉得宋凝琛秀气干净的面庞是随了赵姨娘母家的人，现在想想，他竟与赵姨娘也无半分相似……

难道，她亲近了十几年的大哥真的是旁人血脉？

窗纱的绣花撕裂了一个角，她愣愣地瞪着眼睛看了半天，只觉得眼中一片黯然。

檀香提醒着她：“小姐，小姐？”

宋凝涵反应过来，发现宋凝华已经离去，不禁垂头钻入被子里，又不甘心地问道：“檀香，你说，宋凝华说的是真的吗？”

檀香轻轻垂下眼睛：“奴婢不知真相究竟如何，但小姐既然唤大公子一句大哥，他就必定是疼您的，既有着这么多年的兄妹情谊，是否血亲又有什么关系呢？”

“对，你说的对。”宋凝涵的眼神恢复了清明澄澈，“宋凝琛一日是我大哥，我便一辈子都是他的妹妹。”